对她的世如此追究，可赵宛媞早已无心怀疑什么，任由她盯着她，迟钝地接受，哪怕被完颜什古弄疼了，也一声不吭。

        照例是那般淡漠，不耐烦的口吻，赵宛媞望见她的一瞬间，只觉两凉意从灌到脚，冷得彻骨，绝望。

        明达皇后刘氏，娘家不祥，出寒微，皇后是死后才有的追封，在赵佶一众嫔妃里既算不上得，也算不上出众，默默无闻，生有三子三女，但活着的只有茂德帝姬一人。

        “不什么，”这样还顾得上护着小婢女，完颜什古对两人的关系忽然有些好奇，赵佶风成，莫非这是私生女，“我只是让她出去而已。”

        曾经有多少繁华和安逸，而今就有多少心死和痛苦。

        自己尚未开口，赵宛媞倒如惊弓之鸟，脸色越来越白，完颜什古瞧着好笑，好像面对的是一只吓破胆的小鹿，将她的兴趣勾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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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吓得低，掐着衣摆用力攥紧，赵宛媞忽然拉住柳儿，虚弱的略略将她往后挡了挡，“你又要什么？”

        可也因为如此，赵宛媞更加害怕，营中被金人霸占的女子不止是她，但像她这样赋有份的中女子，历来是那些贵族金人最爱羞辱玩弄的。

        “茂德帝姬，”意味深长，完颜什古盯她一会儿，笑笑，似乎没有恶意，口气却是冰冷淡漠，夹着不明所以的戏谑，“你是赵佶和谁的女儿？”

        赵宛媞声音很小，咬低着，子虚弱，因为极度的紧绷而摇摇坠，她不知大金的郡主为什么要问她这些，脑海里闪过片刻的回忆，还在汴京时的日子。

        完颜什古忽然笑了笑，松开手，赵宛媞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开嘴巴，入一枚药。

        并没有过多的举动，完颜什古眼神玩味，赵宛媞还是挡着柳儿，柳儿却主动躲开了一步，低下，发着抖，“是......”

        靠着床侧息片刻，等心悸没那么难受，赵宛媞才能开口：“柳儿，这里是......”

        赵佶的嫔妃都被掳在金营中，这些都是完颜什古从某一人嘴里问出来的。

        “我是......皇后所生。”

        “......”

        傀儡般，赵宛媞仰着下巴，整个人都是失血的苍白，侧颈隐隐浮现青色血，纤细的脖颈像是一就能掐断，她没有力气去应付，双目无神地望着完颜什古。

        “淑仪李秋水，你认识吗？”

        这些布置是中原的地方吧，可不等柳儿解释，完颜什古忽然推门进来。

        柳儿慌慌张张，吓得也要落泪，倒好在赵宛媞被这疼刺激得清醒些许，没再摔在地上，被柳儿扶着，艰难地回到榻上。

        赵宛媞低着不说话，整个子僵。

        “......不认识。”

        还是她，还是金人......

        边的柳儿也瑟缩了下，完颜什古走近，微微一扬下巴，冷冷地，“出去。”

        “......刘氏。”

        她不知自己会怎样，她目睹了完颜宗望的死，她......

        “啊，娘子，娘子没事吧？”

        不自觉吞咽唾沫，僵，那日如噩梦般的情形历历在目，她知眼前的女子是大金国的郡主，份自然尊贵。

        “醒了？”

        “你在想什么？”下巴忽然被完颜什古住，她迫她抬起，淡绿色的瞳孔依然像狼，冰冷残忍，毫无怜惜，“告诉我实话。”

        竟真的走了，赵宛媞心底发凉，虽然并不责怪柳儿，可留她一人......

        “你好像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