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溜出来的“老鼠”？

        短期内没法行动，朱蓉捂着痉挛的小肚，痛得脸色发白，呻着，直冒冷汗，朱琏咬，忽然转过，跪在地上，求盈歌：“贵主息怒，可否让我把她带回去教。”

        好一会儿，巾都搓皱了，盈歌才从这种似有似无，危险奇妙的幻象里逃脱，她感到脸颊微微发热，忙端起盆，极快地躲出去。

        端盆回去灶房，朱琏刚把衣裳穿好，系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洗干净的发蓬松轻盈，她把发丝都捋到右边，指尖穿梭发间梳顺，用布条扎住。

        啪，狠狠一巴掌扇在朱蓉脸上。

        最担心的事情逃不过，朱琏心一沉，可来不及多想，盈歌已经站在她后，杀气凛然，目光冷冷地扫视朱蓉，刚才的铁石正打在她的小上，高高的起。

        朱蓉趁众人熟睡溜走，秦淮珊被吓出一冷汗，连忙叫醒熟睡的娘子们，一同深陷苦境，能互相照应的也只有她们几个了，纷纷起床，跟着来寻人。

        把水倒进后面的沟渠，借着暗色遮掩，盈歌纵容自己出神，她又想起长姐，其实一个南人，一个女真人，朱琏和长姐容貌并不相似，不过右眼角都有一颗泪痣而已。

        冲着发出响动的地方喊，基本断定对方的位置，盈歌暗中绞两下，前端的小块布包住铁石，像孩童的弹弓，只不过她的“弹弓”是靠甩动出。

        夜寒，风一，总算将她的理智揪回来。

        烛火扑朔，一片倩影轻摇，朱琏抬起，恰好与进来的盈歌四目相对。

        明显想从她手里保得朱蓉，盈歌盯着朱琏看了一会儿，目光锐利。

        她刚走，小楼里便跑出七八人，都来围在朱琏边。

        “下次，我会杀了她。”

        “想死，别拖上我们！”

        衣裳意外的合，产后丰腴，藏在布料下的脯高耸，腰上的细带勾出迷人的线条，朱琏站在那里，大约被盈歌盯得不自在，微微侧，半面容被柔和的光晕染透，一抹浅红和羞。

        心酸涩，最好的长姐已经不在人间，留给她的，只是一缕无用的思念。

        珠宝铺选的偏，当不会有别人来，况且脚步声重，不像夜盗飞贼，盈歌将盆放在地上，耳朵听着响动，取出系带内层压着的牛，又从腰袋里摸出一小枚糙的铁石。

        “朱蓉？”

        那人从小楼里跑出，听见声音，反而跑得更快，朝大门发足狂奔，盈歌眼眸微微眯起，甩动，铁石如炮飞而出，只听啊的一声，那人即刻扑摔在地。

        声若蚊蝇，朱蓉痛得打哆嗦，右本动不了，她抓着朱琏的衣裳，想说些什么，朱琏却冷下脸，一反方才的担忧，甩开她的手，然后――

        芳华匆匆，岁月沉淬的美韵却不曾褪色，如濯洗的羊脂玉，白腻清透，光华暗藏。

        朱琏听声音耳熟，一惊，当先小跑过去，扶起摔在地上的人儿，果然――

洗巾，一面被某种微妙的情感缠绕，朱琏成熟美丽的面貌在脑海中浮动，冥冥之中，和她过世的长姐的样子有了细微的重合。

        “表，表姐......”

        “过来。”

        今夜该的都了，盈歌收起，瞥一眼朱琏，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深意，转离开。

        一时迷了神，盈歌正自呆站，忽而听得后有细微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