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推灶房里，男没法，再说免得伺候很有诱惑力，他小心翼翼看看盈歌的脸色，把药藏进衣襟内，爬起来给她包新出锅的几样吃食。

        “少废话，赶紧去！”

        盈歌没责骂她，也没有要打她的迹象，女孩愣住，嘴巴张了张，“我，我叫......柔嘉。”

        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赵柔嘉怕她说出赵姓来就被杀了，黑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望着盈歌，心得飞快，“她，她是金玲。”

        思绪断了一瞬，很快回过神，盈歌当没听见那声很轻的赵，说：“我不在，你们，不要乱跑，明白？”

        宅里没放什么食物，将她们带回来后只给了两块干酪，两块肉脯，怪不得她们睡不着，盈歌上前推开虚掩的房门，恰巧看见大点儿的孩子往灶里添柴火。

        心眼儿怪多，机灵，盈歌想，和她母亲倒是很像。

        一盘羊排都进了肚，俩孩子才感到腹中饥饿缓解，抹抹嘴巴，小的忍不住打了个嗝，小肚鼓鼓的，幸亏盈歌先给她们喝粥，否则都得被撑病了。

片端出来放在长板桌上，肉里夹，光泽透亮，盈歌看得愣，又是一八宝蒸鸡送出来。

        与完颜什古一样糙惯了，没见过这等致的吃食，盈歌不由看得津津有味，想必是宋五嫂的，自她来后，灶厨下井井有条，菜品比原先丰富许多。

        柴太，没劈砍开，故而半天不进去，俩孩子脸上都是黑扑扑的灶灰，就两只眼睛还能瞧出点儿白，像两只小耗子，发着抖，可怜巴巴望向她。

        饿太久，不可以先吃肉食，盈歌特意带清粥给她们垫垫胃，等俩孩子吃完，缓一缓，她才把八宝蒸鸡，白肉凉片，煮羊排和四个胡饼拿出来，打开油纸。

        男吓得语无次，哆哆嗦嗦站不稳，设也通宵欢乐，正在厅里等着上菜，他要是去晚了准掉脑袋，可眼前的人衣着不凡，显然也是哪个贵主。

        闻见肉香，没吃饱的俩孩子眼冒绿光，嘴角沾着米粒，直咽口水，很快伸手去拿，大的抓两截羊排，小的抓一把凉肉，嘴里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油光。

        “你叫什么名字？”

        “怕什么，”盈歌哼一声，眼神狡黠，她递包迷药给男，“把这些撒酒水里就是，等他睡熟了，你们也省得伺候。”

        吃饱喝足，大孩子回过神，才惊觉这些丰盛食物不该给隶吃，当即吓一哆嗦，胆战心惊地看盈歌，肚子打转，“贵，贵主，我，我们......”

        “我是赵......唔！”

        有人急急匆匆来拿菜，盈歌见众人忙碌，没打扰，出来拽住拿菜的男，：“你去把新出的菜都给我包起来，我要拿走。”

        把食盒放在桌上，盈歌实在有些想笑，但她情绪惯来内敛不显，只将角轻轻扬了扬，对俩孩子说：“过来吃。”

        “啊，贵主，这，这......”

        两碗清粥，米香扑鼻，俩孩子眼睛都亮了，跑到桌边，踮起脚尖伸手去够碗，连勺子也顾不得拿，呼噜呼噜，一口气喝掉半碗。

        “......”

        盈歌很满意，丢给他一小串铜币，提起东西离开。

        “贵主......”

        回到宅里，正看到灶房透出微弱的光亮，她瞧一眼俩孩子居住的屋子，房门开，猜她们是饿了，爬起来找吃的。

        “贵，贵主......”

        “......”

        干不来活儿，显然不是贫家出，就这，还敢说自己什么都会，要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