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祂如果眼睜睜看你刺殺我,你就輸了!你去死!”
你躊躇滿志步於混沌之上。從你步履下,就生出了霞光。你說:從這裡祇將建立合理至善的新世界。
再睜開時,以極大的赤誠,朗朗:“我相信祂!不
經歷怎樣的考驗,啟明都一定會堅守對我的愛,把我罷於祂的生命之上!”
誅煞一言不發目送你作甕自受,承擔了泰否鯤鵬的結局。牢籠歸你。而籠外的所有世界、一切可能,都歸於誅煞了。
大約是你們僵持的時間過長,靈力出了BUG,非常小,而且轉瞬即逝,落在你眼中卻如星火。
誅煞鄙夷的嗤了一聲:“你們這種當權者是有多大自負啊。”
當初你悄悄修改條件時,結局也受到影響,無法再讓輸家消亡,只是關進牢籠中度過永遠。
“——就是你扮演的我,那你就認輸。魂飛魄散永不準再凝聚靈識!”
擊掌為盟時,你輕輕牽動了一細絲。那曾經出現的BUG又一閃。於是,條件反了一反。
是啊。以祂的資質,沒有強者護著,放在人類這種生靈之間,不受罪才怪了。
難得一次,你與泰否鯤鵬起了同感。
啟明低頭,閉緊嘴,用自己堅的骨頭,擋下了必勝的一箭。
你有成竹,站定腳步,舉起雙手:人侍祇,得大功勞的,得以居住在祇所賜、神所照料的土地上……
一切便如你所言,陸續成形。
但是你咳嗽一聲,義正辭嚴:“天之大
,你們這種污穢惡物怎懂得呢!”
那時槑的遺體,已經靜靜開成了花。
你拈花一,笑著墜入牢籠,如鳥歸巢。
可你并沒有魂飛魄散。
命運的輪盤轉動。
花輕輕顫動。你抬眸向無垠之外的虛空,目光從容和悅:什麼是裡、什麼是外?當泰否鯤鵬以為界限的這邊才是籠裡時,牠已經被困在那邊了。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真正困住泰否鯤鵬。牠永遠都不會意識到:那邊才是真正的牢籠,而且,已經馬上要成為祇的垃圾筒了——同時還是能量供應站呢!因為能量守恒原則仍然運作。所以你往那邊丟多少垃圾,理論上,也能
回相應的能量。
!”誅煞。
誅煞被激得起了子:“我不懂,我跟你賭!”
……你張了張嘴,忽然意識到,如果你陷入絕境,誰會仍然追隨侍奉你,不惜犧牲自己?一定是最虔誠的蠢貨了!啟明算其中一個。但你讓祂受的苦難,正是要讓祂聰明些的。
你自信的跨入賭局。
“你被刺殺的話,祂都會維護你嗎,豁出祂自己的命?”
只是,向著牢籠跌去。
如果啟明舍命保護赤帝,誅煞會贏。那可能小得幾等於零,不可能的!勝利者會是你。
“那時已是我了吧!”誅煞插嘴糾正。
你閉了閉眼。
可是在徹底跌過牢籠的邊界之前,你掙扎著對誅煞叫:“留一片信物!如果萬千世界都令你無聊了,聯系我,我會給你一場享樂,讓你都無法拒絕。
你低估了這孩子的一片癡心。
籠中一片混沌天地。
你自信滿滿的笑容破碎、扭曲,帶著可怖的震顫。賭局結束。份換了回來。你想起了一切。你怎樣偷天換日改掉了輸贏的條件,以為把自己放在了必勝的位置,結果你輸了。
“一言為定!”
所以,當誅煞扮演的“赤祇”被你的某個分刺殺,而重劫之後的啟明正好在邊上——且不說這機率有多小,就算正巧讓祂撞上了,祂怎可能舍
護你?
你順竿爬:“賭就賭大一點!祂如果舍命護我——”
你銳的目光捕捉到契紙上一絲微妙的變幻。
“那樣的話,你要答應,你的世界供我傾倒垃圾。”
“即使如此你都還會被祂愛著嗎?”誅煞又問。
你無言以對。愛這種事……都說過了你哪裡懂啊!不怎麼說你把啟明這孩子打發下去歷練,不過是認為祂受夠苦頭之後就會更聽話。而祂陷於污泥,仍然瑩澈。你想是陷得還不夠深罷了。畢竟,歷練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