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吧我是據一些記憶碎片編的,編得有這麼爛嗎?
我安撫她的手指,勸她松開。慢慢的,把那枚刀片拿出來。
茉莉了
鼻子,問我:“明天是你的棋賽吧?”
她說:“祝你順利。我就不去看了。”
信在我眼前柔軟的飄過。
她就走了,一步步的,一隻手捧著杯子。
我叫了她一聲。打機鋒顯然不是我擅長的。我索直說了:“我不愛阿霓。更別說陳霆了。”
她哭起來。眼淚落在血的傷口上會很疼,我知
的。但我們也都知
,這並不是我們所有傷口中最疼的。
我把杯子放下,看著她:“不是。你完全錯了。”
她僵了下。
我說是啊。
她呆了呆。
她抬起眼睛,轉頭,對著我:“你很喜歡一個人,會計較有沒有好處、痛不痛,這是假的。你喜歡就絕不會停止吧!如果不能靠近他的話,他的妹妹也可以嗎?”
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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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血也沾上了我的手指。
有一天她會碰到一個人,傷口的形狀,與她一樣。那個人才與她共度一生。
我說我曾經喜歡過一個人,很喜歡很喜歡的,覺得為了他可以去上刀山下火海,其實這對我也沒好處,而且刀會很痛,我也就放下了,過自己的日子,又遇到了很多新的人,收獲了很多珍貴回憶,也知他在某個地方,星辰大海,如果像星光細線相牽那麼微渺的機會,我們再次相遇,我也可以坦然同他打招呼,不必擔心任何傷痕橫亙在我們當中。
每次見面,我都讓她哭。這真是無奈的事。令人想起那個還淚的傳說。還眼淚什麼的……要我說,真是無謂。要眼淚來幹什麼呢?將傷口醃上,陰天好拿出來對酌?
我將她的一隻手輕輕從關東煮的木柄上拿開,扶著她的肩,勸她向著我轉過來一點角度,容我伸手進她另一隻手插著的裙子口袋裡。
我不知此生我要
什麼好事,來世才能讓人家見到我就送我花。不要眼淚。要很多很多的花,一片花海,把我葬了。照我說那才是好收梢。
我說得蒼白,她聽得安靜。聽完了她說:“騙人。”
“我喜歡月亮、喜歡竹子、喜歡晚風、喜歡花朵,但沒辦法愛其中一樣超過別的,沒辦法像你愛的一樣愛回給你。這都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其實阿霓也是一樣。我跟她都還在找,找一個人,能讓我們像你這樣去愛。我們甚至都不再找了,就只是等著,如果一直等不到,那也算了,連難過的力氣都沒有了。像殘疾人站都站不起來了。而你一定會碰到一個人,有能力愛你,像你愛他那麼多。你值得這樣一個人。”我說。
但她的心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紅色。她說:“我明白了。我喜歡你,跟你沒關係。你對別人怎樣,跟我對你怎樣,也沒關係。”
我一個人把關東煮吃完,也走了,兩手抄在袋子裡。我的口袋裡沒有刀片。
差一點,這刀片是會放進霓的靴子、還是藏進她的馬鞍?茉莉終於什麼也沒能去。她的愛心值滿了五,這麼滿,都憋得發紫了,最終也只能收緊手,一聲不吭的,傷害自己。
茉莉呆呆凝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