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有。”她立刻回，隐隐有要反悔的迹象。

        “纪津禾，”他缓缓睁开眼，长睫扇动，“我现在好多了......”

        纪津禾看着他，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却再次被箍紧。

        宋堇宁说：“我没想好。”

        医生：“......”

心理诊断的证据，吃准了她的心，也知自己拖着一的伤病去美国交换生，纪津禾不可能放着他不。错误的感情，糟糕的手段，无论怎样，他都会推着她，走向唯一的结局，就算她提前回国，出乎意料地冷，这一点也永远不会改变。

        宋堇宁跟着纪津禾下车，白天提前打过招呼，这会儿看见他们一前一后进来，医生倒也不惊讶，指了指旁的沙发椅，让宋堇宁先躺下。

        纪津禾好笑地瞥他一眼：“你是三岁小孩吗？打过针后还要用糖来哄。”

        宋堇宁拽拽她的衣袖：“不能赊账吗？”

        夜里人少，计程车很快到达心理医院。

        “不能。”纪津禾冷静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她还记得上次玩真心话时让他赊账的后果，输得相当彻底。

        说完后还枕在她肩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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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津禾笑不出来了，嘴角僵地扯下，或许回想起来也觉得那时候对他太过分，缄默半晌认输：“......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用她早上刚说过的话来呛她，却不是咄咄人的姿态，更多的是委屈。

        闻言，宋堇宁稍稍松了手上的力，安静不过几分钟又抬起脑袋问她：“如果我一会儿乖乖治疗，会有奖励吗？”

        一路并不平稳，车走走停停像摇篮一样晃，沉默中时间过去很久，久到宋堇宁都快睡过去，某一刻突然又惊醒般轻轻开口：

        “我就是，”宋堇宁厚脸，“不然也不会需要你来关心我穿不穿得，吃不吃得饱。”

        “坐过去。”她板起脸，像是在命令。

        可小少爷仿佛没听见，一动不动，只目不转睛地盯着纪津禾看，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下眨眨眼，说：“你还没答应我。”

        听到这三个字，心理医生心一惊，默默了把汗，平常治疗连宋疑都要哄着求着的小少爷，这人二话不说就吼出来了？

        “好了就松开。”她有点不近人情，没几秒就扭看向窗外，解释：“我手麻了。”

        纪津禾疑惑：“答应什......”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把他往医生面前一推，“太得寸进尺的要求我不会答应。”

        同样的事，她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那个......宋少爷的心理状况并不乐观，我们说话的语气最好还是......”他担心宋堇宁会受不了，连忙出声提醒，结果下一秒，最难搞的小少爷突然乖乖坐下，端端正正，然后扭对纪津禾说：“我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