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首杀

        徐泠直接把钢笔sai到他手里，目光盯着他，枢昭清迟疑了下，还是在纸上写出几个字。

        「对不起。」

        “为什么dao歉？”

        犹豫了下，枢昭清写dao。

        「我弄脏了你的手。」

        徐泠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下，一gu杀意涌了上来，有些想把这个奇葩zuo成标本。

        「不用在意这个」

        把钢笔还给枢昭清，他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但徐泠已经转移了话题。

        她翻到之前枢昭清写的俄语上，指尖轻轻点在上面，直接用chun语说：“这是什么意思？”

        枢昭清看着，眼神闪烁了下，在旁边写下一个字。

        「神」

        ……？

        徐泠盯着这个字，大脑飞速运转，回忆起先前的一幕幕，与以往枢昭清看自己的眼神，徐泠悟了。

        紧接着，她就被枢昭清的脑回路所震惊，究竟是为什么，他会把她看zuo神…？

        自己的外在表现的确很完美，但世界上比她优秀的，更是数不胜数。

        似乎是看出徐泠的疑惑，枢昭清翻开新的一页，开始写写画画。

        「泠，你是无人可及的神，跟我们都不一样，可就在刚刚，我却亵渎了你…」

        徐泠重新打量了一遍枢昭清，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般。她盯着枢昭清蔚蓝的双眼，用chun语说：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zuo？”

        枢昭清愣住了，他低着tou，看着笔记本上的字，握着钢笔的指尖发白。hou结上下gun动，笔尖僵ying地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我不知dao。」

        愧疚与自责填满了他的大脑，让他变得滞涩。

        徐泠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她看着他这副挣扎的模样，心中顿时浮现一丝满足感。

        这或许可以利用。她这么想着，把他攥紧的手指一gengen掰开，将钢笔拿了过来。

        但她没有ma上写字，只是看着枢昭清，眼中什么也没有。

        她轻轻的说：“那你想赎罪吗？”

        与其对视，枢昭清看见徐泠漆黑的眸如同深渊，看不见底。

        他点了点tou。

        「成为信徒？」

        她在纸上写，嘴上说：“我可以给予你一个机会。”

        “一个赎罪的机会。”

        枢昭清的呼xi有些急促，纸上这行字一如既往的漂亮，他抬tou看向她的眼。

        这次，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真正的，第一次的，看向了他。

        枢昭清瞳孔骤然一缩，心脏侧漏一拍，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贪婪的汲取那一丝注视。

        颤抖着手接过钢笔，原本熟悉的钢笔如今变得那么陌生，他几乎都要握不住了。

        他知dao这句话本该荒唐至极，可——

        他还是在纸上写。

        「我愿意。」

        笔迹不复之前的工整，变得歪斜，却刻得很深。

        徐泠扫了一眼笔记本，温柔的拉上枢昭清的手，嘴角噙着笑意：“作为第一个信徒，我将宽恕你的肮脏。”

        枢昭清怔怔地看着她，目光灼热，呼xi混乱。

        “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

        短暂的注视消失了，神明移开了目光。

        可枢昭清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是第一个被神看到的人，即便注视很短暂，即便只是看着。

        但他可是第一个啊——！

        那么多的人都在看着她，那么多正常人都在注视她，比他优秀的人也在注视她，可她只回应了自己的目光。

        他是特别的。

        特别的。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枢昭清浑shen颤抖，低着tou肩膀一耸一耸，发丝之下的，是一张因为兴奋而逐渐扭曲的笑脸。

        很好，有了一个工ju人。徐泠也很满意。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灯光骤然一亮，打破了两人之间诡谲的氛围。

        凯莉shen周跟着几位年轻靓丽的人，他们走上舞台，分别站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大厅逐渐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紧接着，炸裂的鼓点如同雷霆般劈下——低沉、狂暴、击打心脏。电吉他的音浪犹如撕裂夜空的尖啸，将夜晚彻底碾碎。

        钢琴声就像暴雨般倾泻而下，低沉尖锐，小提琴的旋律直刺人心，把在场的每一位观点刺了个透心凉。

        徐泠虽然有猜测，但没想到凯莉真的在表演重金属，而且竟然还不错。

        台下响起热烈的欢呼，人群沸腾了——有人举起酒杯，有人直接tiao上桌子疯狂甩tou，脚步随着音浪在地板上砸出震动。

        派对彻底被点燃，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