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不,江晏,忽而出了很特别的神情。
三年发生了太多事。
等那阵风声过去了,没啥有趣的消息,才惊觉江叔太久没回来了,开始搜集江叔的线索――更想不起将军祠了。
“反正……我刚才都是乱说的!你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你才不是呢!”
世这么乱,有的地方甚至易子而食。
“呵,小小年纪,油嘴。谁教你的?”
“我就懂!”
说来惭愧。
下面空白还写了一行小字:“回首过往之事,惟觉遗憾。”
或许,江叔不愿说的事,就在这将军祠下。
当时的我只觉得那样的江叔太陌生。
刚一溜出门,就在丰禾村听到改朝换代的故事。
我跟上他,急中生智,向他比划:“见了你,我都不想见天下人了!这也是一种最好啊!”
竟又想起过去了。
“嗯?我不能问你吗?你刚刚明明都要告诉我了!”
偶尔被送到不羡仙,又被寒姨看得紧。
可这些话怎么好说出口啊?怪害羞的。
“代你寒姨打的。”
“江叔言而无信!”
那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勒令在旧居习武。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大概是一种自嘲的神情。
我静静听。
光看字,都能想象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有多冷了。
他转离去,不再看那衰草中的断
残垣。
非亲,那就是有故了。
风过百草,寒秋瑟瑟。
真的找到机会溜出去,还是三年前,江叔离开后。
陌生的感觉淡了,熟悉的江叔回来了。
“罢了。关于他的故事,如果你感兴趣,以后自己探查吧。”
“不能。我反悔了。”
陌生到在心里只敢用江晏称呼他。
怎么也该算得上是……情深义重吧!
如今……陪红线来到将军祠,倒正好来看看。
“嗯……寒姨?”
“哈。”他笑起来,“还会栽赃嫁祸呢?”
14
他摇摇:“你还没见过天下人,就敢说我最好了?”
书中介绍了鲁墨两派机关术,提及将军祠下别有乾坤。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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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是背信弃义之辈。”
“不为什么。”
有时候跟着人云亦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反而安分地在不羡仙待了大半年,祈祷江叔平安。
我姓王,他姓江。
“啊啊!我记错了!是广胡子!!!”
说来,三年前,江叔临走时给了我一本百晓书,上面还有他的批注。
屁被剑鞘轻轻打了一记。
这年改朝换代太频繁了。每天忙着打听开封那些大事,什么陈桥兵变,什么开封屠城,什么杯酒释兵权……哪还想得起将军祠的故事?
江叔的笔迹俊,笔锋凌厉:“好好磕
。”
他一个单汉却一直带着我,保护我。
江叔忽而转。
“嗯?你懂什么?”他抱剑俯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