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江晏只能这般提醒。
江晏该挥剑。
只是幼弟吗?
“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别睡。”
“江叔,照顾你是应该的。有什么不好意思?”
上药,吃饭,洗漱,甚至是——
于是,江晏看见了一个发疯的王喆。
江晏满足了王喆所有的愿望。
他们回到了清河,在重建的不羡仙养伤。
江晏无法反驳。
江晏命,大难不死。
不……有一个没有。
他怕挥剑后看到的不是李祚,而是血负伤的王喆。
有些债,他一个人讨,足矣。
“江叔,我和你一起。”
幻境碎了。
是兄弟。
江晏曾教导王喆很多遍。
“江无浪,抱紧我。”
他们聊了一次,江晏也不知聊了什么结果。
他结束了世仇。
伤只好了一半,江晏就继续调查了。
可不知何时起,阿喆离他越来越近。
江晏的边,就是腥风血雨。
他……
远离他,是江晏保护他的方式。
疲力竭后,那人跪在江晏
前,抱住了江晏。
王喆包办了一切。
“江叔……我小时候想喝怎么办啊?”
他分辨不了虚实。
“会牵扯到伤口!别动!听我的!”
一切都如过去一般。
他不想验第二次。
他破了幻阵。
凝神。
3
可王喆再次跟来了。
江晏甩不掉他。
男人冷漠地望着幻境里的旖旎消散,挽了一个剑花。
5
不挥剑的代价,就是王喆的得寸进尺。
可他不敢。
“江叔,我带你走。”
“我自己来。”
4
他不想再牵连挚友和阿喆。
“江晏。我都知了。我是王清之子,你虽是我养父,但其实是……长兄如父。你的恩仇,本就是我的恩仇。你有什么资格,将我排除在外?”
可几年不见,阿喆变厉害了。
再一次,他们同而行。
“我还没废到出恭也——”
衣衫渐宽。
王喆对李祚的话不屑一顾。
他在江晏看不到的地方独自成长,已经成了真正的侠客。
兄弟,也是兄长多照拂幼弟——
“江叔,江无浪。”
“晏哥~江叔~那个鸽子真的好吃~可不可以再一次啊?江叔~我饿了……”
江晏已经验过失去阿喆的痛苦。
他保护了兄长和义父。
父仇得报。
最后还是王喆包办了一切。
“晏哥,好疼啊,帮我……”
江晏再次陷入了幻阵。
阿喆离他越近,就越危险。
这一次,不是义父和他的义子。
不要命的王喆。
可是王喆的目光,让江晏不敢挥剑。
江晏该挥剑了。
直到最终——阿喆正大光明拦下了他。
这次换王喆提醒他。
“晏哥,我想……我想喝酒。”
陈子奚觉得王喆不简单。
并肩前行,直面阴谋诡计,难免负伤。
那是敌人铺好的死路,设好的死局。
劈剑的是王喆。
“这是江晏内心最脆弱的时候,你放过了一个好机会。”
“他是我义父,他是我义兄,他是我一直追寻的人,但从不是我妄图染指的人。用这局,你未免太自大了。”
江晏知有多少人想杀自己夺玉。
习惯地为那个孩子挡伤。
王喆伤得很重。
江晏非要去。
江晏想甩掉阿喆,让他别淌这浑水。
人间修罗。
“江晏,凝神。”
他心里牵挂着义父死亡的异常,牵挂着梦傀,牵挂着三百死去的天泉弟子,他不能停。
王喆吻他,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