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样说江叔,实在是……很不高兴。
药药忙着修改胡子在脸上的角度,答得心不在焉:“可能觉得胡子好看吧?”
那人停住脚步:“自然是亲
“嘿!我还真有!”说着,药药就拿出了八字胡,往我脸上贴。
与刀哥在百草野兵分两路,我提着剑独自进了将军祠。
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站住!”我叫住他:“你亲眼看见江晏杀了王清将军?!”
那人剑――
“找他?你这瞎子还是省省吧。”
“不对!你很像他,执剑像他,招式像他,出剑却不像他!他出剑,不会退。你是……他的传人?”
“哈!江晏不来,倒派你来送死――不愧是他,使最有骨气的剑……却从骨子里透出卑劣!”
“那日,你也是这样寻上门来,一酒气,提着一把剑,向我索要那军中机密之物。”
我寻了机会撤退,险险护住江叔旧衣未被划伤,抬眼就见刀哥翻进了墙,忙冲他摇。
飞过招,剑鸣不息。
江叔若是修八字胡,好像……也很帅啊。
“是。”
献首客。
似乎,他是为王清报仇的。
“所以……《井下生寒》是真的,天叔是天姨是不是?可他的嗓音一直很低,他怎么到的?”
“药药……你咋啥都有?”
他的话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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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剑相撞,发出铿锵之音。
一进门,便听得神秘人的低语。
“哎呀!说了不知不知
!”她急了,“我早你八百年就怀疑过了,可一直没切实的证据。如今师父跟着寒姨走了,更没得问了!”
“你要的,我给了。我求你去救将军,你分明也点了……既然点
不算数,那你还要
何用!”
我指出关键。
“天叔怎么会有假胡子?”
那人抬剑,却并未挥下。
“好吧……”
那人转过,竟是一个瞎子。
“……他跑了?”
他走下台阶,来到我的面前。
“叮!”
刀哥曾说,江叔受追杀是因为弑父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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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斩无罪之首,不杀无剑之人……将军……他一招一式都是江晏的样子……我也不能杀?!……江晏……江晏可是杀了你啊!!”
“就是没跑……你眼看不见,话也说不明白,能问出什么来?”
他难亲眼看见了江叔杀了父亲?!
看来这个仇人,是因为江叔“弑父夺玉”的骂名而来的。
子时三刻。
那人果然招式强!正面对抗难以战胜。
那献首客仍在低语:“好在……迟了十六年,你的终究到了!”
天叔?
“孙詹,杜重威军下,时年三十四。七年前从军中解甲归田,居于清河。十六年前依杜重威之命伪造军情拦截救援,以致北面行营都指挥使王清困于中渡桥。他曾和你在军中喝过一场酒,比过两次武,你还记得吗?”
药药一愣。
赵大哥曾说江叔是王清义子。
“你的剑比十六年前的慢了!比你杀将军的时候……也慢了。”
“呵!你这声狗叫,倒是得他真传!”
既被认出,自然不会遮掩。
可若江叔当真弑父夺玉,何苦将我带大?
“他不该自己有胡子吗?”
那人咬牙切齿,看来对江叔的确仇恨至极。
他的剑在颤抖,最终归剑入鞘。
“你走!我不杀你。”
“我且问你,那狗东西究竟在哪儿!?”
“在师父留下的盒子里翻的,我咋知……”
“只可惜他的太轻,还祭不得将军。你说是吧,江晏!”
样子,不由一笑。
我得出推论,但遇到新的问题。
那人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