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采预备奇袭武林各派的同时,月泉淮一行人如约来到嵩山。
此行随侍的新月卫有近百人,再加上这几年招入的新月甫卫,便是三百余众,岑伤提前于山脚下包了些民宅,其中最齐整的一间院落留给月泉淮下榻。
月泉淮倚在车内小憩,岑伤忙里忙外,指挥着几名新月卫扫洒房间,开窗通风,把房内原本的被褥等物统统打包丢了出去。之后将义父的衣物与日常用ju等从ma车上卸下,换上自带的崭新枕席,又在坐榻上摆好了ruan丝绣垫。
zuo完这一切,岑伤返回ma车旁,请月泉淮下车入住。
当晚,岑伤剪了剪房内烛芯,让灯火更亮些,又观察片刻正在读一本古籍的月泉淮神色,判断其心情大概还不错,才跪到对方脚边:“义父,孩儿前时,打听到了岑安和的消息。”
“谁?”月泉淮不记得这么个人。
“是当年……当年把孩儿卖进宗门的人。”岑伤开口时有些犹豫,他不知dao自己提起生父会不会令月泉淮不快,但他之后想zuo的事,又不能瞒着义父。
月泉淮放下书,静了半晌,才回忆起隐约曾听下面的弟子提到过,那是岑伤的亲爹,“怎么,想认亲了?”
“不!”岑伤怕月泉淮误会,连忙解释dao:“我此生只认您这一个父亲!只是……”他将清梵之事和黑血ma戏团的计划细细与月泉淮说了,末了,又补充dao:“若义父觉得不妥,就罢了。”
“那小子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和尚定然是在乎的,或许到时可牵制些许。”月泉淮思索了一番之后取鼎时可能会遇到的情况,于是准许了岑伤的行动:“你去zuo吧。”
“谢义父成全!”岑伤心中大石落地。
“至于原本要你zuo的达摩dong之事,就交给陆暗生,叫他把史朝义盯好了。”
“是。”
又过了几日,到了计划里正式行动的时候。清晨,服侍月泉淮洗漱过后,岑伤上前为其束发。
义父的一tou长发又nong1又密,岑伤手执象牙梳轻轻划过柔顺的发丝,将tou发挽好后,在发髻chu1插入一支银白长簪,取一条烟墨色绦带将发髻绑紧,掺着余下的青丝绕成一缕垂至腰际,用银色环饰箍住发尾,最后将一枚金质镂空方胜坠角匝在左鬓发梢。
期间,月泉淮拿起岑伤一早沏好的茶,慢慢喝着。
方才梳整完毕,院外有人来报,通禀后进入屋内,却是史朝义麾下清燕楼的武士:“禀报月泉宗主,我家将军已将一切打点妥当,只等宗主出手一定乾坤。”
“算来时辰的确差不多了,岑伤,带人上山。”月泉淮神色波澜不惊,随手扣上茶盏。
岑伤得令,片刻后新月卫便集合,上山去了。
岑伤带着新月卫众人沿大路行进,路上遇到僧人就直接砍翻在地。待他们行至大雄宝殿时,少林一众僧人正与朝廷山川卫对峙。
史朝义伪造了少林与叛军来往的信件,乔装成山川卫的一员,又指使早已买通好的山川卫中郎将,以少林寺勾结叛军为借口,对少林诸僧进行逮捕。此刻,少林寺上下已乱作一团。
少林寺大殿前的空地上,包括方丈在内,几名玄字澄字辈的高僧已被山川卫们围住,众僧本想抵抗,却中了天yugong的迷药,shenti不听使唤。
一名肤色略黑、衣着暴lou的妖艳女子带着天yugong女弟子立在旁侧,此女是天yugonggong主宓桃,按照史朝义之前的吩咐,给少林寺众人下了迷药。
她左等右等,没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