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方一航，又想问，又问不出口。

        二维码扫出来的清单是空的，好像已经买过单了。

        “这么巧？”，姑姑吃了一惊，“秦素，你自己同学这么优秀你不好好发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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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你继续。”

        方一航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从旋转台上现煮的茶壶里倒的。

        “你……老师？”

        “和你今天来的目的一样，相亲。”

        服务员端上来的火锅咕嘟咕嘟煮着，其他的菜还没上。

        她把和牛扔进了锅里，看着翻的水泡带起红色的油。

        “我不想知……不需要，反正就是走个程而已，吃完饭我们就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就说……没看上我就行了。”

        “方一航，今天相亲是个意外――”

        秦素听到了让她八卦雷达应激的消息――好想问，可是方一航一向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隐私。

        “你姑姑的律所有一分项目是我老师牵撮合的。”

        “我叫秦素，今年28岁，目前在一家私募基金公司工作，母胎单，没有不良嗜好，不喝酒也不抽烟。”

        “那行吧……既然你要走这程……”

        反正相亲过八百回的秦素已经轻车熟路了。

        秦素看着桌上的菜，还是有些垂涎的。

        “秦素……”

        然后迅速地冷了下来。

        “那也不用我介绍了你们自己聊吧，我这还约了同行讨论案子――”，姑姑临走时点了点她，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同学还聊不来，那就是秦素自己的问题了。

        “那我只好回复你姑姑说……你坐下来十秒钟不到就走人，什么都没吃，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老师。”

        “这家店的小青柑普洱茶不错，可惜没找到你喜欢的金桔柠檬。”

        “你想干嘛？”

        “我……我叫方一航，今年也是28岁，目前……刚提交了离职手续，没有不良嗜好……”

        “哈？”

        可话又说回来，相亲本就是一件互相交换隐私对账看对方是否合适的事儿……

        秦素的笑容一直维持到姑姑出去……

        “……”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打听我的私事，对你……只要你想知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包括但不限于……经济以及家庭状况、个人感情状况、健康、爱好等等……

。

        怎么办――要不要继续装下去……

        他这是不是威胁？是威胁吧？

        “姑姑，我连高考都没参加，和同学们又不熟，哪有机会发展。”，她打断了方一航，生怕他继续说出什么来。

        “算了吧，你要是想说你会说的，我不问。免得在你雷区里蹦迪……”

        方一航先一步破了――唔，没完全破，他想干嘛？

        “继续什么？该你了。”，她夹起一块红糖糍粑进嘴里。

        “秦律师，我们认识，我和秦素是高中同学。”

        “……就是我之前没谈过恋爱的意思，方一航你懂不懂的？都不上网的嘛？”

        “母胎单？”

        “……”

        “刚才你们点了什么，还来得及退嘛？来不及的话我跟你aa。”，她扫了一下桌上点菜的二维码。

        秦素看着方一航穿得人模狗样的，嘴上句句都很客气――和那天发脾气的时候很不一样呢。

        服务员推着车把菜也上齐了――菜色除了平时重庆火锅里看到的之外还有一些美的凉菜、点心，分量也不多，摆放在了火锅边上一圈旋转台上。

        “可是我已经看上了，怎么办。”

        “秦素，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只好郁闷地又咬了一口糍粑。

        “不是意外，是我安排的。”

        她脱了大衣往旁边的衣架上一放，起袖子，拿上了筷子。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