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说：“你可以先下来么。”

        其实他也才十七岁吧。

        他垂下眼，似乎不想回忆这件事。

        詹洋着心事的目光追随着他。

        詹洋在脑海里玩了会“一起来找茬”，终于忍不住开口：“喂，谭周游。”

        谭周游颔首，“好。”

        因为长，双脚轻而易举踩上谭周游的大。

        难是梦作祟？

        洗完澡的缘故，谭周游整个人气缠绕，雾蒙蒙的，半干的柔发覆在他的额面，墨黑的眼底聚着一层水意，在灯光线的折下，亮如孩童的眼睛。

        谭周游抬，又迅速收回视线，因为此时两人姿势暧昧：书桌并不宽敞，她坐了一半的位置，刚刚他写作业，刻意用了左手，避免碰到她。但现在她晃起，哪怕视线躲得再远，余光里也始终有一抹白。

        两人一个望天，一个望地，好一会，都没人说话。

        谭周游没想到她问这个。

        为什么他会产生这样的引申，明明，她的十分有力量，绝非能任人搓。

        问，还是不问？

        把坐在书桌上的詹洋当空气。

把房门关上，又从衣柜里取了件衣服套上，展臂间背脊呈现遒劲的肌理，窄腰长，垮着一条宽松的运动，丝毫不显邋遢，反添慵懒。

        谭周游耳朵一动，抬用眼神询问她。

        梦里，常常浮现一朵绵云，得不可思议，轻轻一，就哭泣似的淌下一滩水渍…

        詹洋：“当初詹国栋为什么把你带来我家？”

        冰与火的碰，詹洋迅速蜷起脚。

        詹洋用脚尖点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呀。”

        这个姿势，她稍有松懈，就像对他敞开进行邀约。詹洋尴尬地撑手一，从桌上了下来，裙摆撑起又放下。

        气氛有片刻的旖旎。

        詹洋压下突生的负疚，咬了下，说：“我问你件事。”

        谭周游走至书桌前，坐了下来，静静地翻开了暑期作业。

        房间里静得只有他手中笔尖与纸张摩的窸窣声。

        詹洋环视了一圈谭周游的房间，与上次几乎无差，收拾的过于干净，像样板房。她给的柔黄格纹床单，增添了一丝活气。

        詹洋习惯不遂他意，下意识挪，挑衅地移到了谭周游的正前方。

        他好像成熟了些，少了少年的青涩感，削窄的脸庞更显锋利，散发出金属色的冷气息。

        踩在他面上的双，绵白修长，像捣得松的年糕条，似乎轻轻一按就能按出印子，轻轻一咬就能咬断。

        两人双双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怔住。

        谭周游撇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