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洋没回答。
这是谁啊?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屏幕,上边显示着讯息内容:汪玥: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她撇了下嘴,“我怎么样?”
听的詹洋都僵住了。
詹洋拿起手机正要解锁,被背后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谭周游抽去了手机。
她怏怏地咬了口心
。
进了房间后,詹洋翻了翻他的课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等桌面突然响起一声来讯息的提示音,詹洋才恍然,手机!
尖锐的话语刺得他面色煞白,眸光瞬间暗淡了。
服。原来网上说的出去的子弹正中眉心,是这样的感觉。
谭周游想起幼年时,面对酗酒后对他拳打脚踢的父亲,只要稍有抗拒,咒骂和拳便会更猛烈地落在他
上。养尊
优的她怎么会懂他的苦痛,她只会高高在上地戳他伤疤。
谭周游买手机了?
“任妄为。”
谭周游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突兀地笑了两声,冰冷的两声轻笑。
詹洋神情一滞,昂着细白的脖子嘴:“我有这么过分?你不是好端端的在这么。”
詹洋懒洋洋哦了声。
谭周游不加掩饰的讥讽让詹洋感到难堪和冒犯,她撑了下桌沿,神情也冷下来,“傲慢不好吗?傲慢要比挨打都不敢吭声的懦弱好得多。一扇不敢上锁的门,不就默认被侵犯么?谭周游,其实是你先放弃了你自己。”
谭周游,既然你有不原谅的气节,那也要拿出反抗的决心来啊。
姿
的他,此时萎顿得像被雨打
,似乎想蜷缩起来。
谭周游捕捉到她的神色,问她:“怎么了,不好吃?”
谭周游舀了口汤尝,咸淡还可以啊,那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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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洋于心不忍地撇开视线,故作挑衅,“既然这么怨恨我的所作所为,那之后同样的半年时间里,你把我对你过的事,加倍地还回来,如何?”
树枝上珠颈斑鸠嘹亮的叫唤清晰可闻,原来吃完饭,也才六点。漫长而单调的夏日。
哪来这么多姓汪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傲慢。”
“你又这样。”谭周游语气依旧淡淡的,但詹洋听出了一丝厌恶。
“昨晚你对你前男友说,讨厌他不尊重你意愿的行为,可你有没有想过,一直以来,你对我着同样的事呢?”
詹洋说作业借她抄抄,谭周游洗着碗腾不出手让她自个去房间书桌上拿。
“我还没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