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感觉？

        詹洋望着他，停下了挠的动作，轻问：“怎么了？不走吗？”她开着不好笑的玩笑，“你不会是山鬼变的吧？”

        一瞬间，心若擂鼓，心同频。

        詹洋下车后抬一望，这不荒郊野岭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路灯都没有几盏。

        詹洋愣住，来不及回答，因为谭周游俯吻住了她。

        “村口吧。”

        迫不及待的、义无反顾的。

        连山间此起彼伏的蝉叫与蛙鸣，也渐渐听不见了。

        不同于以往激烈的争执意义的吻，这一次，静美得仿佛咬下烂漫山花上的珠，一清甜盈溢齿，向四肢百骸。

        气息平稳下来，四下更静了。

        怎么村与村差别也这么大啊，詹洋腹诽。

        这一刻，满世界都是他的心声。

        手电筒照出眼前崎岖的小路，詹洋嘟囔：“就不能早点出来接我么，可恶的谭周游，我要不小心掉进哪个臭水沟里，鬼都不放过你！”

        谭周游摇了摇，启：“我只是在思考。”

        “哦。”

        詹洋气还没匀就抱怨：“蚊子太多了，死我了。”

        着白色长裙的少女，从光束下穿过黑暗向他飞奔而来，长发飘舞，裙摆翩跹。

        詹洋等在路灯下，蚊虫肆，烦不胜烦。因此当隐隐绰绰看到谭周游时，詹洋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啊！”詹洋吓一激灵，手机差点甩掉，“你没挂电话？”

        下一秒，手机里突然传出一声音：“我快到了，别怕。”

        路灯下，詹洋撒着金粉般的睫扑闪两下，轻轻闭上了。

        詹洋赶忙叫住司机：“师傅，确定是这里吗？”

        月光吐息，晕出温柔夜色。

        谭周游不由驻足，下意识想展臂迎接她，但她急匆匆地停在他面前，只几发丝拂过他的脖子，像藤蔓一样缠进他，在心尖轻轻摇曳。

        “嗯。”

        詹洋在他沉默且深邃的眼神里察觉出自己当下的狼狈，她忙与他隔开一点距离整理衣服。

人生地不熟，被拐了都不知。好在司机很快停了下来，说：“到了。”

        “那你原地等着。”

        “思考，如果我现在吻你的话，你会拒绝吗？”

        谭周游：“你在哪？”

        这一刻，她眼里仿佛只有他。

        谭周游紧紧住她柔的，牢牢拥住她纤韧的，等待她的推开。

        打开导航辨别方向，她走了两步，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只野狗冲她龇牙叫唤，引起远近一连串的吠叫，吓詹洋一。她只好又退回村口，走另一条巷子，结果是个死胡同，詹洋受不了了，打电话给谭周游：“喂！你这什么破地方，快出来接我，我找不到路。”

        “阴险小人爱偷听。”话虽如此，但屏幕里偷偷映出一张笑的脸。

        詹洋问：“思考什么？”

        但是，没有。

        司机：“是咯，我开不进去，你自个往山上走两步。”呼啸离去。

        ……

        继而，他的一颤，是她探出尖在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