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开手，睁眼迎接明亮的日光。眼中那些见不得光感情消失不见，封锁在血肉深，独自腐烂。

        而心脏过度的动明晃晃的告诉她，那背的情感仍藏在灵魂和血肉里。

        梁砚回。

        手掌在半空中凝滞，然后缓缓下降，贴上温的。

        你什么都不知……

        他温热的掌心履平她的手，两只手染上相同的温度。

        她一出门，就被强制上个帽子。和他同款的鸭帽，是米色的，尺寸刚刚好。

        小时候是糖一类的零食，有了学业后，变成了帮她作业、抄作业。

        她应该死在昨天晚上。他不应该拦下那把对着她自己的刀，她就应该死在他面前，让他余生都愧疚。而自己死后当着恶鬼，缠着他，把他变得她一样萎靡腐烂。

        她抱怨了，他就说，谁让我们是双胞胎，你最懂我，最能堪此重任。

        两个人往那一站和穿了情侣装一样。

        等坐到餐桌前，梁砚声才发现她穿了和梁砚回相似款式的衣服。

        刚走出去没几步，手腕上突然有一力拉住她，她下意识转，看到梁砚回握住她攥成拳的右手，一扒开她的手指。

        她愣了愣，声音平静：“知了，我换衣服。”

        刚才他靠得那么近，说“你是我妹妹”的时候，她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告诉他：“梁砚回，你知吗，我不只是你妹妹，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接吻、相爱。”

        手腕得到释放的一瞬，她转离开了这。

        “每次都比别人快一步，也就我等你的时候比你先到。”梁砚回按上她的发，隔着帽子轻拍几下。

        “梁砚声，准备吃饭了。”

        不一会儿，她收回视线，找了衣服换上，开门出去。

        她会扼杀这种可能。

        她脚步很快，匆忙回到卧室，关门，无力地靠着门。

        他松口气，知她愿意说了。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张开五指，上面的掐痕还在，视线绕过这些痕迹，顺着掌心的纹路，落到刚才梁砚回握住的手腕。

        他以前可是经常拿后座的自己当工人，雨天不想穿雨衣，就让她在后座打伞；碰到意料之外的冷天气，没拉外套拉链让她抱着他，固定乱飞的外套；买了冰激凌骑车不方便吃，让她举着，得空了啃一口，继续骑车。

        “走吧。”他。

        她则翻出一件白T恤和灰色短，灰色比他的颜色更深。

        以前，他想从她那知什么事了，让她帮忙什么了，梁砚声都会提条件。

        她闭上眼，让自己陷进黑暗。

        上入伏，天越来越热，他穿了灰色T恤和白色短，避免在路上热。

        两人随便说着，走到了小区停放非机动车的地方。

        梁砚回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好，你的，我不弄。”

        有人叩响门。

        感放大，不知是吻上掌心还是手捂住了嘴，她理不清。

        吃完饭，梁砚声在屋内收拾了一阵，背上新买的斜挎包，朝门口走去。

        外面阳光刺眼，梁砚回了个灰色鸭帽，在大门外等她。

        这些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不计代价。

        梁砚回，我还是喜欢你，两年了，我一点没变。

        阳光被帽檐截断，她抬起看他，梁砚回就顺便帮她整理了一下发。

        梁砚声攥紧衣角，帽檐下，她眯起眼，面容冷静。

        他熟练地解锁，推车，让她坐到后座。

        “别这样攥，你以前就喜欢这样掐自己，怎么说怎么不改。”

        如果「假砚声」再度归来，如果母亲再一次两年前的事……

        看他拉开距离，梁砚声离开凳子，去拉卧室的门。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梁砚声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掌，有些出神。

        她也会有事求他，那他也向她提条件。很多时候，交易并不平等，总有一方获利更大，他们却都默契地遵守。

        她注视着自己走过无数遍的路，而旁出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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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梁砚声挪开眼，比他先迈出一步。

        是梁砚回的声音。

“给我买个冰激凌吧，哥。”她面不改色，“天热，我想吃了。”

        梁砚声仰望天花板，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陷入烈火般的炙烤，不断升温，加速动。

        梁砚声看着他的背影，风得他上衣摇晃，在她眼前乱动。她伸手，默默抓住他的衣角。

        路上，动的风散周的热气，消解一点暑气。

        梁砚回说完，起让给她一片自由的空间。

        不行。

        梁砚声垂眸，两年间的过往如脸上的阴影再度笼罩她。

        梁砚声站在原地，不说话，静静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你等我当然要比我先到。”她拂开他的手，“别把我帽子弄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