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当然发现了，他是个很锐的人，只是表面看起来迟钝而已。

        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这是第一次。

        阿泽预感这一刻会来，但比他想象得要早，某天玄珠兼职晚回家，父子俩单独吃饭，崔武盛坐在对面沉了很久，轻声开口――

        “嗯，每天都想念她。”

        这是第二次。

        阿泽抬。

        但此时此刻，回忆起来，她发现她记得的，记得非常清楚。

        “阿泽也很想妈妈吧？”

        “魔法公主明琪明琪……”

看见放学回来的金玄珠，明显一惊，出有些不自在的笑容，“玄珠回来啦？！哎一古，玄珠啊，阿泽阿爸最近不好，阿姨就过来帮把手……那个，玄珠今晚去阿姨家一起吃饭吧？”

        金玄珠沉默了。

        金玄珠眨眨眼，笑着点：“好，谢谢阿姨。”

        她失去父母的时间，其实远比现在这个份要久，家族遗传的疾病像个诅咒，让她幼年失怙，她以为自己应该不记得父母的模样了。

        金玄珠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只是不知阿泽有没有发现，是什么心情。

        阿泽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带着有些感伤的微笑。

        “儿子啊，阿爸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二人安静地依偎着，过了一会儿，阿泽抽了抽鼻子，哽咽出声：“没关系，我会代替他们照顾好玄珠的。”

        ＊

        金玄珠眨巴着眼看他上的小辫：“……啊，这样啊。”

        “没关系吗？”金玄珠担忧地看着他，“舅舅和善宇妈妈的关系……”

        “呜呜――飞机起飞了――飞机降落了――”崔武盛逗孩子的声音一下停住，张着嘴慌乱站直，把珍珠放回地上，“……玄珠啊，你回来啦？这个是……呃，善宇妈妈有点事，才让舅舅照顾一下孩子……”

        “

        “我没关系的。”阿泽微笑着说，“妈妈去世了那么多年，阿爸有了新的喜欢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某天两人一起隔着凤凰堂商店的窗看到两个长辈离得很近在交谈，珍珠开心地骑坐在崔武盛宽厚的肩膀上。商铺温的灯光笼罩，让窗内的画面看起来仿若幸福的三口之家。金玄珠第一反应就是看阿泽的表情。

        阿泽缓缓放下筷子。

        “阿爸啊，也想像阿泽一样，有一起玩耍的朋友。”崔武盛低着，局促而歉疚，“阿爸想和善宇的妈妈成为这样的朋友。”

        金玄珠低下，气息不稳：“嗯。”

        没有靠近打扰，也没有回家，看了一会儿后，他牵起玄珠的手，调离开。两人安静而没有目的地闲逛着，最后找了阶梯坐下，看着天空发呆。

        还没进院门就听到电视机儿童节目的音乐，以及珍珠可爱的笑声，金玄珠疑惑地推开门，正看见五大三的崔武盛弓着腰背着小珍珠在屋里开飞机，一老一小和谐得不得了。

        “但是。”崔武盛见状立刻又说，“但是只要你不同意，阿爸绝不会那么。阿爸尊重你的意见。”

        阿泽望着父亲，在对方紧张的注视下，缓缓扯开一个安抚的微笑。

        总觉得最近，善宇妈妈出现的频率变高了呢。

        他凝视着金玄珠，忽然心疼地了她的发：“玄珠也是，平时虽然很坚强地生活，但也在难过地思念着父母吧？”

        阿泽将她轻轻拉入怀中，抚摸她的后脑，过了一会儿，金玄珠抬起胳膊搂回去，紧紧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