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后,晨光透过jing1雕细琢的窗棂,洒在寝gong的金砖地面上。
你睁开眼睛,入目便是薛昭平的脸。他睡得极沉,呼xi绵长,长睫如蝶翼,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shen上的寝衣早已不整,lou出锁骨下jing1瘦的线条。
他的手臂紧紧环着你的腰,掌心有力,抚在你后背的ruan肉上。你稍一动弹,他下意识地收紧臂膀,把你整个圈牢,一点也不肯松开。
你静静望着他。
此刻的他,少了清醒时的温run从容,多了一丝近乎可怜的脆弱。他不再是权势滔天的外戚,不是即将登基的帝王,只是一个在梦中依恋着你、舍不得醒来的男人。
你指尖轻描他的轮廓,停在眉心,轻轻一按。他眉tou微蹙,片刻又松开,侧tou蹭了蹭你的掌心,像只温顺的兽,渴求你的抚wei。
这张脸,曾是你年少时所有的憧憬;这个男人,曾在风雪中前来轻唤你的名字,曾于朝堂之上为你逆天而行,又曾在龙椅之上亲手颁布沈家灭族的诏书。
你正怔怔出神,他睡梦中忽然低低呢喃一声:“阿意……”
shenti下方传来微妙的chu2感,他比你ti温略高,你稍微动了动,便感受到那炽热的膨胀抵在tui侧,guntang而不加掩饰。你坐起shen,敛下眼底翻涌的恨意与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心绪,抽出被他紧握的手臂。
薛昭平立刻惊醒,睫mao颤了颤,似乎一时未能回神。等他看清你披衣的shen影,神色才慢慢清明。“阿意……”他喃喃,“你醒了?”
“是啊,天都亮了,”你将自己裹入轻ruan的衫裙中,又取过一旁早已备好的玄色龙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象征着天下至高无上的权柄。你抖开外袍,细微凸起的金线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点刺痛。“今日,该登基了。”
金銮殿内,礼乐齐鸣,百官跪伏,山呼万岁。
薛昭平端坐于龙椅之上。冕旒垂落,珠玉遮挡了他bu分面容,竟真的生出了几分睥睨天下的帝王威仪,令人不敢直视。
他目光平视前方,无情亦无绪。唯有在侧首,透过那层薄薄的珠帘,望向凤袍liu霞的你时,眼底那潭死水才瞬间化为缠绵汹涌的春chao。
你是他的皇后,是他的主宰,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他曾经的势力亲信,早已在你不动声色的筹谋中,或被剪除,或被架空。
而他也或有意或无意,将沈家子弟加官晋爵,你兄长沈知衡更是手握禁军实权,这殿内殿外,看似是他的臣子,实则大多已是你沈家的亲信。
他不在意。这万里江山,百官朝拜,在他眼中,不及你裙裾一角。
你于珠帘之后,目光扫过丹陛下一片紫绯官袍。你看到了父亲,他须发已见霜色,但脊背ting直。你也看到了兄长沈知衡,他shen着禁军统领的戎装,英姿bo发,与前世血染沙场的惨状判若两人。
而你的母亲,一品诰命夫人,登基大典前,亲自入gong为你梳妆。
母亲的手温nuan细腻,为你绾发簪钗,说着最寻常的慈母叮嘱。你从镜中看她,依然是曾经温柔模样。
他们还活着。
好好地活着。
这一世,亲人健在,家族安稳,这是你逆天改命挣来的。
典礼进行到一半,礼官正yu继续接下来的liu程。然而,龙椅上的男人,却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
满殿寂静。百官惊愕地抬tou,不明所以。
他并未看任何人,甚至没有理会shen旁内侍惊慌的低唤。他快步走下丹陛,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径直走向珠帘之后的凤座。
他撩开袍角,在你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