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酒疯？”贝阿提图铎歪歪脑袋。

        “晚安，克劳黛特教授。”

        贝阿提图铎沉默了，她不知说什么好，这话在她听来，就好像宣布了明天沃路塔斯就会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一样。她只知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想跟沃路塔斯分开。没有沃路塔斯，她晚上都睡不着，何况是一个人远行呢？

        梅尔也有个孪生妹妹，名叫柯力，实际上充当了梅尔的智。她们靠一种名为“共感”的链接保持远距离通讯，这是梅尔独创的秘术。顾名思义，就是能够让两个人共享五感，但因为实际运用起来太过侵犯隐私，而逐渐被时代淘汰，以至于几近失传。

        爱丽丝朝她咧嘴笑笑：“好，那你差不多该睡觉咯，不打扰你了，晚安。”

        但贝阿提图铎的心脏无法平静，她看着手中的那本故事书，想起克劳黛特所说的话。《不醒梦之国》其实不是一本虚构故事书，而是据传奇巫师梅尔的经历改编的，她带领小队清除了新大陆的邪祟，将那里变成了一块年轻巫师们心神向往的宜居之地――也即不醒梦之国。

        人们其实并不想要那样即时的通讯，可以快速，但不要毫无隔阂。

        等克劳黛特走到门边，打开门，就发现爱丽丝正要推门而入。“克劳黛特！天杀的，你怎么跑来这里了？让我一顿好找。”爱丽丝听起来很生气，问贝阿提图铎，“贝尔，她没发酒疯吧？”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闯入者，长着黑色羽的幽魂，灵魂的模样看起来是重影，仿佛一里住有两个人。

        “她喝酒了，人会傻掉。”爱丽丝揪住克劳黛特的后衣领，把人扯出房间，“比如抱着你一顿猛亲什么的。”

        那怎么会是自言自语呢？沃路塔斯确实对她说过这句话，但她莫名地有些记不清了。

        房间恢复了寂静。

        克劳黛特见她不回话，也没出什么表情，只是倾过来吻了她的额。“那我先去睡了，晚安，贝尔。”

        “但是，有时候我会想，贝尔，”可现在她醒来，游出层层朦胧的回忆后，听见沃路塔斯说，“我想让你染上我的颜色。”沃路塔斯的脸扭曲着，像是在哭，满溢着悲伤，又像是在笑，皱着鼻子，脸上的肌肉把嘴巴向下扯，嘴角却又在上扬。过了一会儿，她发现那是水中的倒影，自己正跪在一条小河边，刚刚的那句话就像是自言自语。

        贝阿提图铎甚至想象不出那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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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不介意和沃路塔斯变得毫无隔阂。而且，沃路塔斯的问题一直都是那几个：通理论，却无法实践，就像学习了色彩理论，却被天生色盲耽误了绘画成就的画家一样。那么，她只要成为沃路塔斯的眼睛就好，让她能够看见自己眼中的颜色，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在家中照料老人，而她集结伙伴，去打倒新大陆里可能威胁到家园安全的敌人，她们都一样重要。”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