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现在可是正午，一日最热最晒的时候。

        啧……那个化外民真是把罗浮剑首给带坏了……

        长成那副样子一看就知不是个好人！

        寻又转看着丹恒说：“你不是丹枫，这点我可以保证。”

        “是吗……”丹恒也不知该不该高兴，他于是继续说起刚才的话题，“丹枫记忆中最后一次见你是在鳞渊境。”

        “倏忽入侵便是以鳞渊境为主战场。”寻没有放松下来，他想起战火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但他没有看到自己的死亡。

        不对，我不是死于倏忽入侵。

        “倏忽入侵？不，是饮月之乱。”丹恒说。

        迷雾散去大半，寻一瞬间记起许多事情。

        【饮月君贪取不死？绝对不可能！我就在鳞渊境――我找到他们了！那是……鳞渊境出现了一发狂的龙，正在破坏建木封印！镜剑首，我会努力拖延时间，请您尽快赶来！不要挂断通讯！】

        “……我是被孽龙杀死的？”寻喃喃自语。

        他看见海中龙倾颓，建木生长，雪白的龙正行丑恶之事，应星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而丹枫则是茫然地看着一切，那是寻第一次见到丹枫如此脆弱。

        “不是。”清冷女声插入了对话。

        镜和金发外人走来，他们不知寻和丹恒还要聊多久，时间不多了，只能打断寻回想记忆。

        “你是被我们杀死的。”

        “剑首……镜，抱歉，我还是习惯那样称呼你。”

        寻对待镜的态度堪称温和，但对待另一人就不是了。

        “这化外民毫不可信，你重回罗浮又背负你未的罪名，是否是被他哄骗？”

        镜当年秘密叛逃，并未伤及任何云骑。寻想这其中或有隐情，他无法想象在战场上立下不世奇功的剑首会突然改变信仰。

        “不是，我没有魔阴。”镜平静答。

        “那你是疯了吗？”寻诚恳问。

        “不是，我也没有疯。”镜回。

        可能是对话太人机，罗刹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这位先生或许对我有些偏见，我名罗刹，是镜的同伴。”

        “同伴？”寻不置可否，“你的棺材里装的是什么我能感觉得到。”

        “您果真奇异，这让我更加想要您加入我们了。”

        寻听到敬称，表情愈发警惕。

        “我从艾利欧那了解过一点，此事绝无可能！别想将罗浮卷入争端中！”

        “你还是在用过去的眼光看着现在的罗浮。”镜淡淡说，“既然如此，你也能理解我们。只要丰饶不复存在，罗浮、连同死去的人，都能得到安宁。”

        “这是谬论！在这之中会牺牲多少人？人命不是数字！”

        丹恒听得云里雾里，他们刚刚不是在聊寻的记忆吗？

        “也罢，你心不可转，说再多也是白费功夫。”镜和罗刹说了什么，罗刹点点离开了。

        “不过有一件事，我能帮你。你听闻你在找寻记忆。”

        “你确实是被我们杀死的没错，我、丹枫……”

        “还有你的爱人应星，现在该叫他为刃，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