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適可而止了吧?」
「阿帽同學,你又有新衣服了。」
幾天過去,天氣放晴,我又是生龍活虎的旅行者。
我擅長寫床頭吵床尾和,有什麼事情說不開的,一頓就好。高
後分
的腦內啡能讓人產生依賴和好感,自然就化解了口角。
我嘀咕,這衣服讓論壇上嗑散草和不嗑散草的人都樂顛了,帖子一下子就破百樓,頭一次看到黑和廚這麼和樂
地祝福他們99。
「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麼想。」
「那貓呢?」派蒙問。
……
「托你的福。」我清醒後心虛。
隔天起床,我在浪者懷裡醒來,他那件藍色披肩不知何時蓋在我
上,手臂則借我當枕頭躺了一晚,我迷迷糊糊地往他
口蹭了蹭。
少年冷冷看著我。
回去須彌城後,派蒙問我們去哪了,浪者說接了幫失眠患者送藥的委託,而我則說自己在水天叢林躲雨時撿到
浪貓。
「沒瞧見我忙著打牌呢?七聖召喚比賽如火如荼,但你又不跟我打。」
大腦因為自發知覺經絡反應而放鬆,我的
體肌肉也跟著舒緩開來。
「妳在躲我?」
「妳也學會陰陽怪氣了?」
我這是明擺著欺負他,這個版本他的卡還沒實裝,自然沒辦法用正常跟我打牌。其實說起來有一
份也是在逃避我對他的不滿。
黑暗中的助力,真的很稱職。
浪者像隻貓咪般嘬
著我的耳垂,溫柔輕緩,不時輕咬一口。
水聲讓我想起以前失眠時聽過的ASMR,不乏有搓
泡泡或按摩耳朵的類型,他現在這麼
出乎意料地起了類似作用。
我孬得很,又長不出幻肢不了
浪者,更別提想像他主動碰我。
…………
他聲音微涼,「睡得很香?」
「彼此彼此。」
睡意逐漸上湧,我就這樣破天荒在雨天時一覺到天亮。
我自知浪者雖然對我特別,但這種情感並不是雙向的--至少跟我不一樣。我對他的喜歡,源於一種賜予姓名後,想獨佔他的扭曲情感。
我當然知這樣快速而且有用,然而寫小黃文意淫他是一回事,當自己情緒出現問題時,我卻不想要用這種方式解決。
其實我知這對他來說不公平,這種不平衡感一
分來自於我以前的經歷。原來我還沒完全走出來,還是這麼不成熟,碰上類似的情況,那種被剝奪感幾乎將我
瘋。
我打算一個人冷靜幾天,隔天便搭船跑回稻妻,這邊的凱瑟琳一如往常地跟我打招呼,向
我想念起聽著「不知醉」那首歌,單純喜歡浪者的自己了。
於是我逃跑了。
我直直看著浪者。
讓自己忙一點,距離產生美後,也許就不會再患得患失了。
我真的會吐在他上。
桌上的畫片是納西妲連動衣裝,男裝元素有著帽子和短褲,看起來完全就是為某人設計的情侶裝。
那時還沒這麼多紛紛擾擾。
聽到「阿帽」二字時碎掉的那一塊,就算我拿膠帶貼好了,也會有醜陋的裂痕遍佈在上面。我有自信不被敲碎幾次,我都會想辦法貼好。
浪者像個影子保鑣般,跟著我走遍各國。我牌運奇佳,偶爾遇到輸不起的對手,懷疑我使詐惱羞成怒準備動手時,他便會搶先一步斬落風刃,嚇跑對方。
這幾個版本下來,隨著外界的異音越來越多,我內心也有一塊不斷崩塌重組。
他倒是沒有再用其他言語刺激我。
想到絕美緻的人偶被我玷污,我就嚴重反胃。
熱鬧的學院祭告一段落,3.7版本新活動燃起了我的打牌魂,我周遊各國,玩得不亦樂乎,沒想到會在喀萬驛打牌時被浪者逮個正著。
脫他,這個搖搖墜的營地很可能會被我們給拆了。
我以前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我
了一整晚,被我趕跑了。」
破鏡無法重圓,一定會有裂痕。雖然我總將「萬物皆有裂縫,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奉為圭臬,但沒人告訴我,在光照進來前,你得獨自捱著裂縫,被傾倒下來的雨水淋個透徹。
我崩潰地閉上眼睛,不如就讓他試試好了,反正也沒有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