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俗罷了。」妳聳聳肩。

        「那我也跟著入境隨俗吧。」

        散兵下來落在妳旁，手上抱著一束西莉亞花，用藍色包裝紙和水藍緞帶紮起。妳眼輕顫。除了生日信以外，從來沒有人送過妳花。

        「拿去。」

        見妳遲遲沒有伸手，他把花束進妳懷裡。

        「不要的話就扔了。」

        「我又沒說不收，西莉亞花是溫迪的突破材料，我剛抽到他正好需要。」

        「……妳以為我是為了幫妳突破其他角色才送花的？」

        「不然呢？你有這麼衷於暗戀我的人設？」

        妳抱著花束，上面還沾染著一絲不屬於希莉亞花的清冷氣息。

        「無論如何，謝謝你送的花，但下次別送了。」

        「覺得噁心？」

        「確實有點。」

        散兵沉下臉，住妳的下巴，眸光森涼，「有本事再說一次。」

        「你為什麼知我收到花會感到噁心？」

        「……因為我碰觸妳的時候，可以讀心。」

        「那你說說看，我現在在想什麼？」

        散兵垂下眼，角勾起，眼尾的紅妝艷麗幾分，妳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抹了紅色眼影的少年抵抗力特別差。魈是一例，散兵也是一例。

        「妳在好奇，我接下來會不會告白。」

        妳的心確實加速了起來，在這個舉城歌頌愛與自由的節慶，沒有比現在更適合告白的時機了。

        他低頭在妳臉頰一啄。

        「妳錯了，先告白的人是妳，不是我。」

        02

        散兵曾經試過很多方法回到未來，但高天的法則總會讓他回到妳附近，彷彿這是一齣以妳為主角的鬧劇。他本應可以不介入，只要靜靜看著妳就好。

        但他知自己辦不到。

        於是他從妳旅途的起點就開始干涉，他想知，如果不是3.3那個契機，妳還會喜歡他嗎？

        散兵只有待在妳邊，違反高天帶來的懲罰痛楚才會減緩，他越發無法控制地想要接近妳、獨佔妳。

        但妳的視線分給了太多人。

        如果不曾見過太陽，就不會覺得黑暗難以忍受。

        散兵曾經得到過妳滿溢的愛，對此習以為常，如今就像心臟被挖出第二次，口空虛得令他感到痛苦。

        原來沒有人陪伴的夜晚這麼漫長，原來渴望得到愛是這麼痛苦的事。他被勾起了在久遠過去深埋於心中的創傷。

        在未來，妳曾經自嘲有病的佔有，對他來說是毒藥也是解藥。如今在他刻意的引誘和介入下，妳確實對他產生了在意跟好感，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散兵在望舒客棧訂了一間靠近頂樓的房。

        四月十七日，一個特殊的日子。

        妳抱著杏仁豆腐和生日禮物上樓去找魈，散兵心中有些發酸。那有什麼？不過是一碗杏仁豆腐而已，他未來還會有妳給的名字，還有塵歌壺的別墅呢。

        妳跟魈在頂樓臺交談，一起吃杏仁豆腐，閒聊最近的風花節趣事，他的聽力很好，對話全數盡收耳底。

        他無法不去聽，無法當作沒有發生。他抵住手腕上的紅繩，褲頭半解，一手握住自己的上下套弄，前弄濕了掌心，水聲漸漸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