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许哲南连连歉，双手支着仇瑞壮实的大，这才勉强稳住形，摁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

        他一直拒绝回忆的那段回忆还是强地钻进脑海里来了。

        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脑子不转了，反正高大健壮的仇瑞被清瘦的许哲南牢牢禁锢着，一动不动地任他亲了。

        仇瑞鼻子，闻到一酒味儿，遂皱起眉问他怎么回事。

        但是第二天许哲南刚去上学，仇瑞就收拾行李回老家了。

        许哲南说：“哥，晚安。”

        他劝自己说，现在不一样了。

        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吻。

        没有一点那个味儿。

        许哲南长大了。

        八年前的仇瑞是因为太过谨慎，不允许许哲南的人生有任何走向岔路的机会，才干脆跟他分别的。

        而且他也没有描眉画眼的，说话也一点不娘娘腔，跟仇瑞在网上偶尔刷到的同恋并不一样      。

        许哲南从来不对他撒谎，低承认说晚上被同学怂恿着喝了些啤酒，可能是有些醉了。

        就当仇瑞以为他可能是睡着了的时候，许哲南突然伸长双臂扳过仇瑞的脸，支起子亲了他。

        反正仇瑞压儿对他没脾气，一边象征地唠叨他几句，叫他成年前尽量不喝酒，喝酒伤，一边赶人快去睡觉，明天还得上学呢。

        许哲南睁开惺忪睡眼冲仇瑞笑了笑，迷迷乎乎又乖巧听话地爬了起来，刚想起却又一个趔趄摔倒在仇瑞上。

        “你悠着点儿。”

        想到这里，他释然一笑，伸手拍了拍许哲南的脸颊，提醒他快点去洗澡，早点睡了。

        那是一个平常的周末，他跟几个同学出去过生日（被仇瑞养着的他格渐渐开朗起来，也开始试着交朋友了），回来时看上去神异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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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种很优质的、很引异的正常男人。

        仇瑞无法回避地想起了那段往事，那是当初他跟许哲南分别的原因。

        “对不起，哥，我下次不会了。”

        两人在水气氤氲的浴室门口肩而过。许哲南上的水珠打了仇瑞的T恤。

        反正绝对不是仇瑞担心的那样。

        仇瑞奈何他不得，只能半抱着他，两人依偎在客厅简陋的小沙发上看一香港电影。

        长得很高大，比自己还高一点儿，人也很壮实，包裹在衬衫下的臂膀很有肌肉，的。

        八年前那个吻，或许是少年喝太醉了，把仇瑞当成了女生；或者是他睡迷糊了，春梦了;又或者是青春期故意跟自己胡闹……

        轮到仇瑞去洗澡了。

        如今八年过去，眼看许哲南有好好长大，他的人生已经步入正轨，仇瑞再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在此时，仇瑞突然脸色一变。

        俩人在沙发上狼狈地交叠在一起，仇瑞被他撞酸了的鼻梁，拍了拍许哲南肩膀，说他：

        那年的许哲南十六岁。

        这就是许哲南，犯错时态度也这么诚恳，仇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伤害他，抛弃他。

        说白了，长大了的许哲南跟他完全一样。是个正常男人。

        但许哲南眨着朦胧的眼睛，不肯乖乖去睡，非要跟仇瑞挤在沙发上，搂着他的胳膊，央求他一起看会儿电视。

        电影里主角和反派打斗得正嗨，仇瑞看得兴起，边的许哲南却安静得非比寻常。

        卫生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不多时，仇瑞起去关电视，同时许哲南光着上半，裹着条巾走出了浴室。

        仇瑞晃掉脑袋里的回忆，以及跟回忆同时泛上来的焦灼与恐慌。

        一走就没再回来。

漂亮的，嘴的颜色都比一般男人要红些。

        还坐着的仇瑞怕他的腹肌撞到自己酸痛的鼻梁，把脸转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