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岂不是成了那唐僧，哪还能安安稳稳地在人间上学。

        “妖孽，现在跑还来得及，小爷今个只为参加升仙考，不愿徒增是非……但你若执意不识相，小爷就把你这不男不女的，揍个稀巴烂！”

        芍君握住哪吒的手腕，痴媚地嘤咛一声：“郎君这般英武，真是喜欢得紧……郎君不知，仙尊已是将送给郎君了。哈唔……”

        他住哪吒的手指，“自然、唔、自然是，郎君想对什么都可以的……”

        拖在地上的双突然分起来，芍君躺下，握着哪吒的手掰开肉，出覆着纱衣的艳肉：“只是比起揍烂，郎君何不先烂的小呢？”

        ※

        敖丙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脱离出哪吒的了。

        发生了、什么？

        他抱着脑袋，自昏沉胀痛中搜寻着记忆。

        这是、玉虚……我和哪吒在一起。

        然后是……不知羞耻的仙侍，恼羞成怒的自己，以及突然弥漫在房内的诡异香气。

        他应该是昏睡了过去，哪吒似乎也是，他记得哪吒倒在地上。

        对了！哪吒、哪吒呢？！！

        敖丙倏然抬，这才听到空的殿内回着淫声浪语。

        “哦啊——郎、郎君轻些，要穿了……哦咿咿……”

        噗嗤、噗嗤、嗤啦……

        敖丙踉跄着来到床榻边，只见一条白皙的小上挂着一血痕，从床幔里伸出来，无力地晃动着。

        一只苍白的手也伸了出来，黑长的指甲抠进血痕里，将那只拽了回去。

        敖丙一把掀开床幔，正与哪吒四目相对。

        ——那双通白的、妖异的眼睛正对着敖丙，因为看不见眼珠，敖丙无法分辨哪吒是否看到了自己。

        他觉得哪吒好像愣了一下，因为噗嗤噗嗤的声音突兀地停了，却也就停了几秒，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扯开一个邪狞的笑，六臂捆着下的芍君，下重新穿刺下去。

        哪吒入魔了。

        敖丙僵地转，乾坤圈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他的主人再没有束缚，现在是真正的魔了。

        脑内一阵尖锐的疼，敖丙什么都听不见了，只余嗡鸣声响彻耳。

        他也什么都不想听。

        他不想听柔的嗓子喊着“哪吒”的名字，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嘶哑。

        他不想听别人矫情地喊着“慢点”“轻点”，语调却那么的快意。

        他连哪吒的声音也不想听了，即便哪吒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偶尔闷闷地息。

        敖丙想跑开，想撕裂开一切逃到另一个地方，但他只是一抹透蓝的灵，在空中飘着，离哪吒远一些都不到。

        他看着眼前耸动的背肌，又不想跑开了，他想重新附到哪吒上，即便他知自己无力控制哪吒的动作。

        他将视线移到芍君脸上，对方满脸充血，脖子被哪吒的两臂箍着，好像要被箍死了。

        芍君也只有眼白，仔细端详才能发现，原来他的眼珠翻到了上面，只留一点点黑边。

        “哈、哈、咔呃……”他就这么息着，已经濒死了，四肢仍要与哪吒交缠着。

        敖丙瞬间冷静下来，这小妖显然无法承受发狂的魔……他不能让哪吒在玉虚里杀人。

        敖丙俯下，忍着酸楚贴近了交缠的两人，灵就这么进入了芍君的额。

        上翻的眼珠短暂地归位一瞬，在下一刻被纤瘦的手指遮住。

        “不要、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