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替她疏导封印，都要透支大量力量，那之后的疲惫与虚弱，也绝不了假。

天的训练全是这种最基础的感知与控练习，枯燥得近乎乏味。

        “如此之虚，定是平时疏于锻炼。”

        阴森扭曲的鬼脸忽然贴到眼前，惨白的肤、空的眼眶、血盆大口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

        明明是萌可爱的外表，开口却冰冷无情：

        虽然母亲是严厉了点，两人的力量系也不同，但她凭借积累了千年的战斗直觉与知识，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引导她突破瓶颈。

        ——

        “……妈妈，你能教我吗？”

        所以她必须小心，再小心。

        像现在这种枯燥的基本练习，让她维持一天都不是问题。

        “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她悄悄瞥了一眼不远正闭目休息的夏歌。

        鬼影再次扑来，闻妄雪堪堪躲过，却因力竭而踉跄着撞在墙上。

        这究竟只是巧合？还是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是算计？

        夏歌说这是因为猎人必须先把基打牢。但在闻妄雪看来，恐怕猎人那边本就不打算让她真正掌握太多力量。

        在这种暗汹涌的权力博弈中，信任是奢侈品。她已经被推到了风暴中心，稍有不慎，便可能是万劫不复。

        毕竟弱小的钥匙才好控制。

        母亲冷冽的声音却在脑里响起。

        闻妄雪这才回过神，看向眼前稳稳浮着的五颗负重球。

        她在训练室里狼狈地奔跑、闪躲、跃，试图甩开后穷追不舍的怪物。

        “啊啊啊——！！！”

        但光是小心还是不够的，闻妄雪想。她还需要真正的力量——足以自保，甚至足以反击的力量。

        ——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过了所有疲惫，闻妄雪转就拼命狂奔，原本快要抽的双竟又不可思议地涌出了力量。

        在某位仓鼠私教的魔鬼训练下，她这几天的进步可谓神速。

        “再分神，时间重新计算。”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完全放下戒备。

        闻妄雪几乎被吓哭，尖叫着向后猛退。

        她看不懂夏歌。

        闻妄雪咬牙回，只见她的仓鼠母亲正端坐在一把从客厅搬来的椅子上，两只粉小爪交叠抱，黑豆似的眼睛冷冷盯着她。

        腰间沉重的重片死死拖拽着她的，每一步都像踩进泥沼里。双抖得厉害，肺火辣辣地疼，每次呼都仿佛带着血味。

        闻妄雪僵住，刚想辩解，那张阴森的鬼脸陡然又闪现到眼前！

        “已经十分钟了。”夏歌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提醒着进度。

        虚？？她都已经被追杀了快两个小时了好吗！！！你才虚你全家都虚——

        从最初在校园里的善意，到后来的两次相救，夏歌似乎一直都在帮她。可现在，对方却又以导师的份出现在这，执行着猎人的计划。

        全家不就包括她自己吗？

        “继续。”

        想到这，闻妄雪不禁翘起嘴角，出一抹甜蜜的笑，却又很快收了回去。

        闻妄雪嘴角抽搐，哭无泪。

        “我……我不行了……”她哭着求饶，眼前阵阵发黑。

        而且她好像还发现了一件事：白天她和夏歌相得越洽，夜晚的训练就越是残酷。

        平心而论，作为导师夏歌几乎无可挑剔。她耐心、温和，有问必答，关于原初力的讲解清晰易懂。

        ……咦？不对。

        昨天的记录是十七分钟。今天应该进步一点，但也不能太夸张。

        还没等她继续纠结这个逻辑问题，小仓鼠已经抬起一只爪子，指向一旁的时钟：

        闻妄雪心里没有答案。

        于是她问向了现在唯一能真正教她的人：

        “就这样便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