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到家时,已是夜里十一点。也许是因为找不到她,丈夫并未等她一起回家。
她推开家门,客厅的灯光昏黄,酒气隐隐弥漫在空气中。丈夫陈尧坐在沙发上,依然穿着酒会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
他的目光落在她肩上的西装外套上,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惯常的淡漠。
“怎么这么晚?”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随口询问。
顾盼将包放下,温和回dao:“下了雨,我在外面等了会儿才打到车。”
“这是?”他指了指她shen上的西装外套。
她脱下外套,妥帖地挂好,面上仍旧从容:“下雨时朋友借我的。”
陈尧眯起眼,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他似乎回忆了一下今晚在场的男人,但带着酒jing1应酬了一晚上的大脑显然无法负荷这个信息量的工作。那件西装质感极好,一看便是极其昂贵的定制款。他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意,眼神却透着不加掩饰的怀疑。
“你还有这么大方的朋友?男的?”
顾盼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讽刺,却懒得解释。她早已习惯了――他对她的情绪不闻不问,却总能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小事上表lou出控制yu。
她淡声dao:“只是借了一下,要还的。”
陈尧盯着那件外套,眼里闪过一丝阴郁。他没有再问,而是起shen走到她面前,伸手nie住她的下巴,bi1迫她抬tou直视他。
“你知dao吗?”他的声音低哑,却带着几分冷漠的嘲弄,“你这幅样子,像是刚从别的男人怀里回来一样。”
顾盼心里升腾起一gu厌恶。
她知dao他在想什么,他从来不会明说,但他眼里的占有yu和阴暗的嫉妒已经暴lou无遗。他不会问“是谁借你的外套”,不会直接质问她的忠诚,而是用这种拐弯抹角的羞辱,来警告她要有“分寸”。
她抿紧chun,沉默着不作回应,像往常一样隐忍。
下一秒,陈尧突然低tou,狠狠地吻住她――没有温柔,没有怜惜,只有发xie式的掠夺。
他的手cu暴地按住她的腰,将她推向墙bi。空气中弥漫着nong1烈的酒气,混杂着他的chuan息,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yu。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急躁、cu鲁、毫无技巧,只是单纯的索取,不时嘴巴里还吐出几句cu俗的侮辱,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
顾盼的背抵着冰冷的墙面,shenti被迫承受着他的进攻。她闭上眼睛,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让自己从这场无意义的交合中抽离――这种日子她早已习惯,不痛不yang,不带任何情绪。
她只是他的妻子,他shenti需求的工ju。
如往常一样,很快,一切便结束了。
陈尧chuan息着松开她,带着满足的倦意拍了拍她的脸,嗓音里透着些许愉悦:“今天太累了,帮我ca干净,乖一点。”
他说完便倒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仿佛刚才的所有举动不过是例行公事。
顾盼握着温热的mao巾,静静地站在床边,随即弯腰清理丈夫的shenti,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概所有人结婚以后都是这样吧,她机械地动作着,一边自我安wei地想。
她慢慢走进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依旧是那个端庄得ti的陈太太,除了嘴角有少许口红洇开,像一抹血。
顾盼按下花洒,让冰凉的水反复冲刷着掌心的红痕和shenti残余的丈夫的气味。
陆行的名字不期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以找我。”
但她一个家庭主妇,哪有什么值得他帮忙的呢。她自嘲地轻叹。
翌日,晨光透过窗帘的feng隙洒在卧室里,顾盼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片刻,才缓缓坐起shen。shen旁的男人依旧沉沉睡着,她轻轻掀开被子下床,脚步极轻。
卧室里仍弥漫着淡淡酒气,她去厨房准备好早餐摆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