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小梨?”

        那年他发过誓，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他错事，就得受罚。让另一个无辜的人替他分担罪恶，到最后下地狱，他和陈茗月说不清。

        “我没有妈妈。”

        “谢谢爸爸，爸爸真好!”

那般哄着，然后一起睡去。

        “没有妈妈?可我们都有妈妈哎，你没有好奇怪。”

        怎么能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去爱他的女儿呢，如果是出于亏欠的目的，那到最后他就亏欠了两个人，又或更多。

        八岁的陆初梨生得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很有她妈妈的味，每次陆承德都恍惚以为陈茗月回来看他了。

        陆初梨小小的脸上升起一抹薄红，她着爸爸的掌心，开心得晃来晃去。

        “虽然没有妈妈，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开心，但爸爸对我很好，所以我就没那么不开心。”

        “我没事。”

        一个普通的周六，陆承德陪她在附近的儿童游乐园玩，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交际圈，他在旁边打电话，陆初梨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玩梯，那通电话不长，可等他听到什么，已经来不及阻止属于孩子的恶意。

        “爸爸没有我妈妈爱没关系，小梨会一直爱爸爸，连同妈妈的一起。”

        陆承德缓了一会儿才知她是什么意思，他笑笑，用手拍了拍女孩柔的发。

        他本来以为陆初梨会眼泪水扑到他边，可她没有，她脸上还是挂着甜腻的笑，让人觉得牙疼。

        “我好像从来没看见过你的妈妈，你妈妈呢？”

        “小梨真乖。”

        他在心里笑骂一句。

        小屁孩。

        “那你妈妈也没有把你教得多好呀，还是说你本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爸爸对你好是应该的。”

        “没事就好，那些人的话你不要在意。”陆承德叹口气，蹲下握住她的小手以示安。

        我的宝贝，因为我也在连同妈妈的那份爱，认真地爱你。

        被夸奖了……

        她也开窍一般开始找朋友玩，可小孩子一多，总会出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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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爸爸很可怜的，所以小梨要乖乖的，爸爸会给你买很多很多漂亮裙子和糕哦。”

        “嗯嗯。”小初梨若有所思地点，走到半路她倏然停下，陆承德疑惑地看向她。

        “而且，爸爸也很惨呀，爸爸也没有妈妈爱……我是说，没有老婆爱你。”

        生怕他不信，小屁孩又补上一句：“我是认真的哦，相信我!”

        “真的?”陆初梨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她咬着下，害羞地笑起来，然后趁陆承德还没站起时，飞快地将角印到他的脸颊。

        “爸爸你也是。”

        他当然相信她。

        那几个人噎住，想冲上来推她，陆承德看见了，急忙吼退那几个小屁孩。

        他欠这孩子一个妈妈，可如果让陆承德找一个女人结婚，他是绝对不同意的。

        毕竟，是我让你没了妈妈。

        “对啊对啊，太奇怪了，是不是你太笨了你妈妈不要你?”

        陆承德摸着脸上的，带着小孩的口水，他哭笑不得，终于直起牵着她的手往旁边商场的方向走去。

        陆初梨抬起，用那双发亮的眼睛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