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仙宗早就基本死绝，现在活着得不剩十人。”他掐指点算。

        表演卖力，还不停磕，眼瞧着怎么磕都没人应，刑罚似得仙术也没断过。

        “啊？死了？”

        这时李茂看不到，蛮舒白帝的一双眼睛很是邪门，他眼球的位置本没有眼睛，而是被水填满，在他试着检查李茂的姻缘线时，就连也化作一滩水，和杜往生所形容用过珠盘炽水后的样子分毫不差。

        被这样一个吃人肉的神仙近距离靠近，总会有种骨悚然也会被吃掉的错觉。李茂警惕着开口：“神仙……是您吗？”

        与其自己想不如直接问蛮舒白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他真会给自己解答。

他说：“比起没有法力的凡人现世夫妻，当然还是有法力的两世夫妻更适合开坛礼。”

        李茂忍痛跪趴，恍惚听到一句前世夫妻，眼前有浣然二人的死状。她想哭不能哭，悲痛失声时，背后的蝴蝶骨好似下一刻就能展翅，带她飞出噩梦。

        如果说瑶仙宗被诅冥宗代替，一位神仙只能庇佑一个宗门……

        “不奇怪，如果不将瑶仙宗清理干净，诅冥宗没办法开坛与神仙沟通，献祭再多魂魄也是白搭。蛮舒白帝怎么会好心同你讲这些？”

        男子与男子前世也能有夫妻缘分吗？

        这间石室不大，却能容得下如此多的尸。

        吴升霖在这里走来走去，却始终不愿靠近尸堆，还关住嗅觉不去闻此的味。

        这些凡人肉、修士肉此时都烂作稀泥，就算再死几个瑶仙宗，这间石室也够用。

        等了这么久，听李茂还不出声，吴升霖继续说：“新月献魂祭祀照常进行，然而取魂的人已经从瑶仙宗换成诅冥宗。”

        蛮舒白帝的视线从李茂的上移到郭汉历那里。

        李茂赶紧跪地求饶：“求神仙饶命，我受不了神仙高强法力，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死了。”

        “符脚也好理解，正是蛮舒白帝善用之力源于哪里。”

        好像水更纯净，更能现出高人一等的感觉。

        他把光凑近看石，符胆画得好似一人翩翩起舞，实际是人被魂后转眼变成烂泥的惨状。

        *

        然而杜往生好像早就知。

        李茂眉紧皱，开口问：“那瑶仙宗……”

        “那您现在究竟在庇佑哪一个宗门？难说力量越强所庇佑的宗门越多吗？”

        “那黑白童子手中的冥币你还记得吗？在上面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用朱砂所描得符号，那就是蛮舒白帝所赐，符蛮字代表着蛮舒白帝照拂，符胆是这张符的用。”

        “你问得奇怪，我们神仙也要遵守基本规矩，我自然只庇佑一个宗门。”

        话刚说完珠盘炽水烧得李茂怎么躲都没用，她的眼睛明明睁不开，却还是像被灼烧般疼痛，急得她连连求饶。

        “哼，此不是你就是我，问得不是废话。”

        珠盘炽水不止，她赤被烧得肤早就开始泛红，已经不到表演，是真地她满地打，下不知不觉咬出一圈

        他的脾气可不算好啊。

        除专姻缘的神仙外，其他人不修为多高，也无法看清姻缘。眼下就算他觉得不对，也看不出个情由。

        吴升霖脑中传来李茂的声音：“水！”

        正是水，像蛮舒白帝这类不经轮回的纯仙都喜欢用五行之水。

        看这张脸没问题，的确和余瀚海画得一样。可画中分明是男子，现在投胎为女子。

        *

        李茂忽然感觉自己前有什么人靠近，是蛮舒白帝正在近距离看李茂。

        从刚才蛮舒白帝接话开始，她就面对面与之交谈起来，识海中还在分析杜往生所说得内容，将这二人的话结合起来。

        他盯住郭汉历不放，眼中写满不解。

        在这方面，蛮舒白帝基本还是有问必答。

        听到这儿，李茂上在识海里把蛮舒白帝的话转述给杜往生。

        那会在石室外发现外是凹入进去的符，现在石室内的四是凸出的剩余分，拼合后就是是完整符令。吴升霖借符点光将整间石室照亮，只见地上的尸有两种，一种是穿着普通的凡人，一种是修士，大分是瑶仙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