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贺洵捂嘴咳嗽，话锋一百八十度转弯，“外婆，您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独立女，心宽广且富有爱心和包容心，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去记恨一个女人。”

        “让我猜猜...”她凑近看他生无可恋的脸，藏不住八卦的笑，“表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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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两手抱，嘚瑟全都写在脸上，“我活到现在，得每个决定都正确，看人准，事狠，任何竞争必须取得优胜，这辈子只输过一个人。”

        贺玉淑沉默几秒，思绪慢慢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她记得是大晴天，阳光明亮又温。

        “你就是妄自菲薄，眼睛跟瞎了一样，看不清自己有多优秀。”

        “沈墨宁，这个名字我化成灰都记得。”她咬牙切齿的说：“还真是冤家路窄，当年我输给她，现在她的孙女又把我家乖孙迷得神魂颠倒，你说我这翻仗怎么就这么难打？”

        他两手枕在脑后，幽幽地说：“我只看见一个纸醉金迷的混惶惶度日，烂透了，也没救了。”

        贺洵没吱声，似了气的球，双眼也失了神采。

        那的未来岳父来势汹汹，这他还得安抚老太太的爱恨情仇。

        他懵然照，直到停在一个有老人照片的页面，老太太淡声喊停。

        “那你们后来见过吗？”

        “难是....姜小梨的？”

        贺洵面不解，翻开一看，果然是关于姜小梨的详细信息。

        “不得不说，您的眼光独特的。”贺洵竖起大拇指。

        “你翻到最后几页。”

        “这跟男人有什么关系？我早就不记得那个团支书长什么样了。”老太太语速急切，越说越激动：“但这件事作为我人生中唯一的污点，反正在我闭眼入土之前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你们在寺庙里拜菩萨时偶遇？”他戏谑。

        贺洵呆望着满脸愤慨的外婆，角隐隐抽搐。

        “人家是因为你给的money足够多，随便夸两句就给您开心坏了。”

        他一秒都活不下去了。

        “也不算失败，但也没成功。”他悲怆地仰长叹，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外婆，当年你在孤儿院挑人时，为什么一眼选中我？”

        “当时所有人都乖乖待在教室，只有你一个人在外面爬树，哎哟，瘦得跟小猴子一样，不过笑起来那机灵的坏劲很符合我对乖孙的期待。”

        老太太到底是过来人，光从他今晚颓靡的状态便能看出几分端倪，她问话直接：“你受什么刺激了？”

        看清上面的资料后，他两眼一黑，只觉得世界末日离他不远。

        他双眸呆滞地摇，“没有。”

        “有几十年没见了。”她声音停顿两秒，又：“但是我今天见到了。”

“那可不行。”老太太听这话不乐意了，表情严肃地反驳：“我的乖孙怎么能过普通日子，吃的住的用的必须样样都是。”

        毁灭吧。

        老太太诡异一笑，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夹。

        “什么人？”

        老太太见他兴致不高，笑眯眯的给他鼓劲，“你小时候多聪明啊，不什么一学就会，钢琴骑网球高尔夫，哪样比别人差？哪样不是玩到尖？我都记不起有多少老师夸你天赋高，日后必是大将之才。”

        “她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当时我们都喜欢团支书，最后被她追到了，给我气的啊，我到现在都记得她那副嚣张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