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多想，只当是他的幻觉，或是女儿病糊涂了。

        只一味顺着女儿，抚着她的玉背，爱怜地连声回应。

        “是是是，都是为父不好，为父不该让心肝儿等。”

        “那父亲今日，要多多的水给宜儿。给宜儿小里、后里，还有宜儿嘴巴里，都灌满满。父亲莫要吝惜，好不好？”

        “好好好，心肝儿要，为父怎会吝惜。心肝儿要多少，为父便给多少，为父的水都是心肝儿一人的。”

        杜如晦原已显了疲态，女儿声媚语连连索讨，复又变得勇武。

        女儿先时昏迷，纵使一样驰骋、一样式，对他来说，便如公开受刑。始知他这“色中恶魔”的变态望，不单只冲着女儿，惟有当女儿亦渴念他、女儿亦感到欢愉，才会如雷霆万钧之势奔腾发。

        他双手搂着女儿腰，双前伸，坐在垫上。

        杜竹宜十分知机，就着相连的姿势，双足踩垫，嬉笑着跨坐在父亲阳上。

        甫一坐下，杜如晦便掰开女儿，抱着她雪白丰的，往阳上狠狠一抵。

        即见女儿双眼圆睁，一双妙目又羞又喜，“啊呀”叫了一声。

        他亦欢喜异常，勾一笑。

        掐着她的腰，一托一按、一耸一颠地干起来。

        女儿花径内的缩力犹在，这般疾风骤雨地狠抽快插之下，他只觉自己那仿似被人拿个镇纸在上面来回挤压，又胀又热，被抻得一丝褶皱都无。

        他此刻越战越勇，女儿虽有“多多、灌满满”之言，但若他不先插得女儿几回，他的小馋猫可不会满意。

        父女二人旁若无人，干得如火如荼、挥汗如雨，“赫赫嗤嗤”不绝于耳。

        被杜竹宜挣脱手脚的四女，则是瞠目结，相顾慌张。

        有的惊慌，不知为何突发变故；有的惊喜，以为她这是大好了；还有的惊羞，从未见过如此热火朝天的父女合欢。

        一时不知所措，左瞧瞧右望望，指望薄英快些给她们拿个主意。

        薄英早已转至杜如晦后，悬着两指搭在杜竹宜腕上。

        一番观颜察脉，她大声喝：“她还未醒来，速速恢复原来的姿势。”

        声音在脑后炸响，杜如晦一怔，心中有些明白。

        原来既不是他的幻觉，也不是女儿醒来。

        四女得了令，一齐动作，要去捉杜竹宜的手足。

        只是父女二人绞成一团，她们也挤成一团，慌手忙脚，捉拿不住。

        杜竹宜这时方才发觉还有旁的人在，且都要来捉她，顿时挣扎不停。

        看见母亲廖一梅，她方寸大乱，惊叫：“啊，是母亲。父亲，母亲发现了，母亲要捉宜儿，母亲要拆散宜儿和父亲！”

        廖一梅见她躲闪又尖叫，一时不忍下力气，只拉着她，口中喃喃劝：“宜儿，母亲不是来捉你，更不是来拆散你们。你还在病中，待你好全了，你想怎样便怎样。乖，听话啊…”

        杜竹宜只是不信。她不认得薄英与蒋方胜，又去喊刘嬷嬷和翠儿放了她，不要伙同外人抓她。

        闹到不可开交之际，薄英开口促，“快，莫要耽搁。”

        众人如梦初醒。杜如晦掐着女儿腰肢，将她轻轻提起，四女趁势捉住她四肢。眼看就要将其放回垫上。

        杜竹宜忽然双臂旋了几旋，双甩了几甩，一双柔荑如穿花拨柳，一对圆丘如玉兔乱蹦。仰着一张粉白花儿的脸，如梦如醉地唱着。

        “碧天如水月如眉，城银漏迟。绿波风动画船移，羞初见时。”

        这是秦观的《醉桃源》，薄英只觉歌声旖旎，悠悠，魂都要被摄了去。她暗不妙，忙摒息凝神，打坐调息。

        再看众人，只见廖一梅面惆怅，蒋方胜听后似是想起甚么，面带懊恼之色，刘嬷嬷脸上浮现出茫然之色，翠儿亦是一脸向往。

        杜如晦则是忆起，当日他们父女两个在瘦西湖上的初次交媾。

        绿波风动画船移，女儿、女儿羞，春光无限，历历皆在眼前。

        这时，杜竹宜又痴痴地唱了起来，“银烛暗，翠帘垂，芳心两自知。”

        杜如晦想起建康杜府的西厢，珠帘动、银烛暗，他们父女小别六日，天雷勾动地火，从此心心相印、再无阻隔。

        当她唱到“楚台魂断晓云飞，幽欢难再期……”一句，哀艳凄楚，令人动容。

        楚庄王与巫山神女阳台幽会竟只是大梦一场，绮梦难再访，佳人难再会。众人感同受，不觉黯然而神伤，潸然而泪下。

        薄英自己亦是肝动。

        见众人皆被牵制，只得专心运功，以图后效。

        杜竹宜搭着杜如晦肩膀，翻坐起，揩去他腮边泪滴，袅袅笑。

        “父亲，这回没人打扰我俩。恐您抽插久了甚是辛劳，便让宜儿来动。”

        杜如晦只得任由她，今夜恐怕还有得好几，女儿若是自己动得，他正好歇息片刻。

        遂仍坐于垫上，任女儿跨而骑之，急急套。

        杜竹宜初初觉着花径内左边，便套那棍儿挠左边；右边，则拿那棍儿搔右边；颈口，则抵着那棍儿拧着颈口。

        及至后来，竟里里外外、左左右右，无一不，便扭着那棍儿，使劲套、使劲捣，藤蔓摇曳般乱扭乱磨。

        ***

        夜越来越深，熏风酣畅，敲在门窗“啪啪”作响。

        闺房内，清媚的女声低浅唱，似在念着古老咒语，又似是对情郎的呢喃语。烛光亦似为她心折，跃闪烁，忽明忽暗，平添几许诡魅。

        闺房中央，明黄地垫上，一名少女赤。跨坐在一名温雅中年男子上，歌声便是自她的樱桃小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