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跟血一样止不住刺痛。

        手起刀落，我右手的小拇指被整切下，像是被冷风刮过，整个手都僵无比，大脑只宕机了一秒就开始传递起无法言语的疼痛。

        十指连心的感觉在此刻深刻会。

        她说：“这是最轻的，我真想罚你，你会生不如死。”

        “你是个没有底线的人，难你认为我会对你有吗，好好珍惜还能走路的日子，好吗？”

        黎池漾笑得很是开心，病态。

        “这是我教会你的第一课，恐惧。”

        “啪――”

        “如果你现在好好摇摇尾巴认错，也许我会心。”

        她掏出了刀，尖锐的光刺在眼睛里。

        “或者说，你认为我不会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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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池漾很轻松：“我早该这样的。”

        “怎么就是养不熟呢？嗯？”

        好冷…

        “回答我。”

        黑暗吞噬神经的尽是她满足抱着我睡去，而她前口袋里的小拇指透着新鲜的血味，硌着我的脸，飘进鼻腔，久久无法消散。

        黎池漾走到我面前，安抚似的摸了摸，缓声：“只是小警告而已。”

        黎池漾贴在我旁，我们一起睡在全是血的床上。

        我浑僵转过。

        黎池漾嘲讽：“你认为自己很厉害？怎么不多坚持一会。”

        她抹掉我的泪水和蹭上去的血迹。

        刀口已经完全贴在了小拇指上。

        我有些不耐烦想收回手，可惜没成功，不知她又犯什么病，只能回：“少说废话。”

        黎池漾无奈摇摇：“我有时候真拿你没办法，分明有好的机会在你眼前，总是不珍惜。”

        “不过…哪一最好看呢？”

        “不要背对我，这是命令，不然你的其他手指也会没有。”

        我冷笑了声：“你罚我还少吗？关在这里就是最恶心的惩罚了。”

        “对于劣犬，需要点人为辅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脖子到现在还有被掐住的错觉，看来碰不行，我拼不过她，要找其他方法。

        黎池漾淡淡点了，先是将我牢牢栓住，又将我的整个右手手掌都抵在了后的铁床上，我已经有不好的感觉了，浑发。

        她将我紧紧搂住，继续说：“没事了，乖孩子，乖小曜。”

        没什么好说的，我紧闭着嘴不开口，这次失败我会再找机会的。

链子夺过在手心。

        我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喃喃：“不要…”

        我只吐出一个字：“。”

        以后就是残缺人了吗？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没要到两分钟黎池漾就又回来了，灯被顺手打开，我们两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狈，她的衣领已经被扯烂，我上全是淤青。

        “很疼吧…刀落下去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我又被扇了。

        我麻木抬眼看着她完整无比的手，像个不会说话的玩偶。

        还在抽搐的手胡乱扭曲挣扎着，渗出的鲜血从床上滴落在地板，黎池漾松开了我，任由我紧紧捂住手看着横切面。

        我抖索着：“好…”

        “啪――”

        黎池漾轻笑了声收回手，将小拇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她还若有所思：“可以成饰品了。”

        她将我糊在脸上的发丝移开，狠劲把手指进嗓子眼里，我迅速别过，用把手指抵出去。

        整个地下室都是我的哀嚎。

        “不要不要不要…”我惶恐重复着无意义的句子。

        她说：“你的手很好看。”

        “右手是惯用手，以后会很麻烦吗？没关系的，有主人在，一切都会没事。”

        “你觉得呢？”

        我呆愣盯着自己的手掌，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疼吗？”黎池漾贴在我耳边问。

        “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她伸手捡起小拇指，张开手掌对着我：“想要吗？”

        “如果再有下次让我抓到反咬主人，我会把你的也打断。”

        我有些神经质捂住耳朵不想听，背过躺在床上颤抖不停，温热的已经进了耳，残缺的断手无法遮挡声音。

        她说完就将我丢在床上，一个人出了门，脚步有些急躁，不知要找什么东西制服我。

        我警惕看着黎池漾走到我面前，没什么大动作，只是牵住我的右手，细致到每手指都被她摸了一遍，像是要牢牢记住。

        我眼里全是血丝，挪动着想拿过自己的手指。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