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天还没亮，凌晨两点。

        桌子里放着的练习册五花八门，各种学科都有，她在学校作业不见得能写完，回家更不想看见练习册。

        通通进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

        “对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要看你报应呢，猝死的话，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徐渺走过去，隔着半米距离，在他床上坐下，“你床好。”

        换衣服，洗漱，最后坐在桌前，把那本练习册进抽屉里。

        退出聊天框，点开学校的表白墙，有个女生求徐立昂的联系方式，顺便夸了他的长相和成绩。

        “那你在这睡。”

        小时候和徐立昂一起睡，他嘲笑徐渺，女孩家，睡相难看。

        徐立昂不清楚猝死疼不疼，但是清楚她的一切动作脾气，抗拒的话，就用点力气，把掰回来。

        安翡发来几条信息，基本上都是学校的八卦，脚踏四条船的，一个月换了六个女朋友的，跟校外不良人员了坏事的。

        徐渺点，嘴里干巴巴的，黏在上颚，在厕所里待了两分钟走出来。

        门口光线依旧，徐渺走下床，推开门，徐立昂坐在书桌旁刷题。

        “你不困啊，两点还不睡，”困意未消，眼睛干涩，了眼，徐立昂放下手中的笔。

        高尾，转还能打人，徐立昂说她的发是凶，指不定以后要谋杀亲哥哥呢。

        徐渺赖在他的床上不走，“爸真是不公平啊，给你这么的床，我也要。”

        他开了灯，门口映进光，经过半磨砂的门玻璃，不刺眼。

        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徐立昂摇，没猝死过，不清楚。

里面是让她晕犯困的习题。

        他倚着书桌，“猝死？这又是你的什么新型诅咒？”

        坐在他的床上，还裹着他的被子，徐立昂拿起手机，“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让你自己看看。”

        徐立昂坐在椅子上，练习册上写下最后一个答案，他收起桌上的草纸书册，放进抽屉里，书包里。

        算好了时间，门锁扭开，徐渺钻进被子里，蒙上脑袋，闭眼装睡。

        “你天天跟我说别熬夜，现在熬夜的是谁？你不怕自己猝死？”

        “我一定美死了。”

        “报应这个东西，不会来得很快，不然，你猜它为什么叫报应？本就不会立竿见影。”

        抢手货。

        “对，很美，”阴影随话音落下，徐渺眯了眯眼，抗拒的偏过。

        徐立昂的房间没有关门，她刚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他。

        脚步声远去了，徐渺微微叹气，脑袋埋进被子里，黑亮的长发搭在枕上。

        她神秘兮兮的靠近徐立昂，“你说，猝死疼吗？”

        父亲叮嘱了他几句，徐立昂低声回复，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徐渺探出脑袋。

        徐渺已经趴在他的床上，听见这话立弹起来，脑袋上下一晃，又睡了几个小时，这下是清醒了。

        徐渺往后仰，他的嘴不断追随她，几

        徐渺看起来很失望，不疼，还算什么报应。

        发长的好就是，她可以尽情的用发占枕，徐立昂睡前还在她后，醒来就离她很远了。

        “困，过来。”

        不想跟徐立昂睡在一起，坐在他床上，着被角，弄得满是褶皱。

        她一条一条的仔细阅读，先不说这些八卦的真假，但也足够新鲜了。

        听见她脚步声，抬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