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累,今天听高三的班主任说,他班里有个孩子,会撕卷子,猛地扔书什么的,明明成绩不错。
一上午,徐渺趴在桌子上,昏昏睡。
安翡手肘推推她,从桌子下掏出一小块水晶糖,徐渺接过来,二人心照不宣的对碰,如同碰杯。
徐立昂放下手中的东西,推上抽屉,在她面前坐下,抱着双臂,抬了下巴,“回啊。”
等到晚自习,听着两个老师坐在前面,谈论学校里的奇闻。
他点,“嗯,我买了两个,自己上课困了,也会用这个。”
“渺渺?”
玻璃上映着不属于这对兄妹的影,徐立昂向
侧走一步,薛祖默的脸清楚起来,不再是玻璃上的那般模糊。
着小小的圆
在拇指与食指间
动,徐渺笑,“你用的,该不会也是草莓味吧?”
很想问问她,是谁,站在徐渺面前,薛祖默清楚的听见自己口中的话语:你最晚睡的好吗?我看你好像有黑眼圈。
徐渺了一下薛祖默,他住了口,后面的字没说出来,
出傻傻的样子,看着徐渺傻笑。
多么暧昧的称呼,每一次与她的时候,他总爱这样叫,所以在薛祖默面前,她会有在自己
下的反应吗?
徐渺抬起,徐立昂站在走廊里,白色的校服,很衬他,整个人站在玻璃后,阳光许多。
这也成为了令薛祖默疼的问题,那么晚了,替她回复的到底是谁,他努力用社会
理洗脑自己,是她的父亲,母亲吧。
徐立昂被她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逗笑,接过她的手机,着她的手指解了锁,回复。
渺渺……
薛祖默的声音更偏清秀,带着问句一样的语气,叫她,渺渺。
消息就回啊。”
满是漏的借口,薛祖默劝说自己,相信了。
她走出去,徐立昂掏出小拇指一般的东西,放在她鼻孔下,味并不刺鼻,反而香香的。
“你好,我是她的——”
“不许想!”
——她睡了,你打扰她了。
“我哥。”
很甜,晚上她已经不困了,甜滋滋的味在口中漾开,短暂释放了一点多巴胺,终于能继续写点题了。
“草莓味的,我怕你上课犯困,给你买的,你要是困了,就拿出来闻一闻。”
安翡拍拍她,“醒醒,你哥来了,在外面等着你呢。”
徐渺幻想了一下,安翡若是撕卷子……
“原来你并不是铁打的……”眼看着自己就要说出心疼他的话,连忙收了嘴子。
很熟悉的称呼,徐立昂扬了扬眉,歪着脑袋,一只手支在走廊的墙上。
“你说我要是上高三了,会不会比老师说的那个学生还要疯狂?就是撕卷子还摔书的那个。”
渺渺,他在叫自己的妹妹渺渺,徐立昂看着薛祖默拉进二人的距离,莫名想起那天,二人蹲在学校的地上,徐渺趴在他上。
以前她以为真正使徐立昂压迫自己的是为兄长的父权,可是如今,坐在她对面,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危机感,似的她不得不关上屏幕。
“算了,我不回了,你说过,不要让我跟男同学交往过密。”
徐渺点,昨晚看了个恐怖片,被吓得一会醒一会睡。
男生很明显松了口气,他仍旧泡在社会理的池子里,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应该与自己一样。
“你真厉害,”安翡小声,“你能写这么多,你看我,一节课,就憋出来三选择。”
现在高三的孩子真是太累了,一个老师抿着茶水,看向全班。
老师们感慨,现在的孩子,真是一点苦吃不得了。
面前的男生看了他一眼,“渺渺,这位是……”
他已经听到了后面的三个字,薛祖默在介绍自己,他说,我是徐渺的男朋友。
快要高考了,苦熬了好几年,上就要到出
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