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陈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人都是会变的。"他平静地说，"就像你，以前连正眼都不愿意看我，现在却突然殷勤起来。陈可，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陆凯西点，"何文卿才回去，我猜你在他上又吃瘪了吧，你每次都这样，他不理你，你就跑到我这里来找存在感，陈可，你不累吗？这种感情一文不值，你还当宝，你脑子没事吧！"

        "你都知......"她喃喃。

        陆凯西松了口气："好。"

        陆凯西抽回手："够了，别把人都当傻子。"

        他拄着拐杖，跟在简安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明媚，阳光洒在她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陆凯西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跟在她后，似乎也不错。

        陈可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但她很快干眼泪，重新直了背脊："陆凯西，你太让我失望了。"

        陈可站起，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陆凯西，你变了。"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何文卿嘛。"陆凯西笑了下，"你为了接近他，甚至故意接近我。而我，不过是你随叫随到的备胎罢了。"

        陈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致的妆容掩盖不住眼中的慌乱，心打理的卷发也显得有些凌乱。

        病房里陷入沉默，陆凯西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门口，简安刚才是不是来过？她会不会误会什么？

        陈可放下汤勺，妆容致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以前对你不够好？"

        "如果你是为了何文卿的事......"陆凯西顿了顿，"抱歉，我帮不了你。"

        "不是这样的！"陈可急切地抓住他的手，"我现在明白了，真正对我好的人是你......"

        "关你屁事。"陆凯西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该去复健了。"简安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陆凯西望向窗外，他想起以前的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跟在陈可后，帮她拎书包、买早餐。那时候他以为，只要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打动她。

心复健。"

        "没什么。"陆凯西收回目光，"陈可，你回去吧。这里有人照顾我的。"

        陈可拎起包，转走向门口。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停下脚步："她不上你。"

        "你们的女佣吗？"陈可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陆凯西的语气冷了下来，"请你注意措辞。"

        陈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怎么......"

        陈可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陆凯西却觉得心得厉害。他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简安发消息解释。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陈可，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他转过，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心里清楚，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碎了陈可最后的伪装。她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