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几上放着的玻璃杯，进双胞胎妹妹的手里。水还是热的，意透过玻璃渗入孙晓美的手心。

        她站在这一边，而哥哥站在另外一边。

        直到她在厕所里把内拉下来——黑乎乎的血迹透了整片布料。

        他们没办法像小时候的那样一起洗澡了，他们的父母不再允许他们这样了。班级活动的时候，她也很难继续和哥哥一起了。

        客厅的地上好像突然被人画上了一线，两人之间横亘着一条看不见底的深渊。

        她使唤着孙晓明去倒热水，自己拉着孙晓美回到窄小的厕所里面。她蹲在瓷砖地板上，撕开卫生巾的包装教孙晓美该怎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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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不在家，要很晚才会回来。孙晓明的嘴颤抖了一会，然后他跑出去喊人过来帮忙。

轮到孙晓美标高的时候，她偷偷地踮起了脚尖，试图和哥哥保持一致。

        听妹妹一直没有回应，孙晓明开始担心起来。他喊了一声便推门进来，在看见孙晓美手里那条被血染透的内时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更多的改变发生了。哥哥的声音变了，而孙晓美的声音仍然是那样尖细。她的房微微地突起了，尽她每天故意用衣服裹得紧紧的，也无法阻止它们的发育。

        这个世界被分成了两边。

        孙晓明坐在客厅里等着她。他一看见她出来便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他似乎有些不敢看她。

        孙晓美抬起来，想说声谢谢。但是孙晓明已经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妈妈很快就发现了，她用力地按着孙晓美的肩膀，强迫她站回地面上。

        她永远在女生这组，而哥哥被分到男生那组。

        那一瞬间，她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孙晓明在外面敲门，问她要占用厕所到什么时候。

        孙晓美没有力气去回应他。血，好多血。为什么她的血是黑色的？她以后每个月都会这么多血吗？她是不是不正常？

        没错，没有什么不一样。没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孙晓美的初比其他女生来得更早。那天她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吃了什么过期的东西。

        她喝了一口水，感受着焦虑的情绪逐渐在她的胃里平静下来。

        孙晓美看着双胞胎哥哥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思考自己脸上是不是也有着一模一样的表情。

        孙晓美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搞错了。

        没过多久，季洺就来了。她一只手牵着不安的孙晓明，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小卖的黑色塑料袋。

        等她离开后，孙晓美换上了新内。柔干燥的卫生巾贴着她的下，让她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她洗干净手从厕所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