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年并不回答她，只是从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季洺默默地用手了鼻子，为什么莫名还觉得骄傲的呢？

        “开！！”他嘶哑地咆哮着，但仍旧抵抗不过她的力气。

大姐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又转去看楚瑞年跑开的背影。季洺则是赶紧检查起她的伤势。

        “放开我……”下传来了虚弱的声音。她感觉到楚瑞年正在疯狂地挣扎。

        边围着的路人也开始把她围在中间“啪啪啪”地鼓掌，嘴里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什么“小姑娘见义勇为啊”“现在的高中生真厉害”什么的。

        她立刻慌乱起来：“你血了吗？让我看看你的脸！”

        大姐突然一个骨碌翻起来：“妹儿，姐今天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男人让你受伤！”

        “还不赶快去追？”大姐糙的手掌着急地抓着她的手臂。

        “妹儿，好样的！！”远的大姐第一个欢呼起来。

        季洺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爬起来奔跑。楚瑞年已经跑进地铁站，却被好几个路人围住，像只到死路的小兽，正拼命地试图找到一个漏冲出去。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最后抬眼望了一眼楚瑞年的背影。看来自己是永远没办法知他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行！”她换了个姿势，把他的脸按在地上，“你先答应我，待会不许逃跑！”

        然后她中气十足地大喊了起来，“抓氓啊！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氓都不抓了啊！！”

        大姐说：“他是你前男友？”

        “呃……”准确来说是前小弟，不过在功能上来看感觉也和前男友没啥两样，“差不多吧……”

        “我讨厌你……”他一边咬着牙，一边抽噎着说。

        楚瑞年那清俊的脸庞上早已泪满面。

        季洺强地把他的口罩扒了下来，然后怔住了。

        她大步奔跑着，然后在楼梯跃起——她的在空气中画出一曲线，接着准确无误地降落在楚瑞年的上，用重漂亮地把他压倒在地。

        她这一嗓子破坏力极强，一瞬间行人们的目光都纷纷往楚瑞年的方向看去。还真有几个热心的正义路人开始用阻拦楚瑞年，即使他疯狂地推开了他们，但是速度已经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虽然这位大姐哭嚎得相当响亮，但她不仅没有破血，甚至连一丝红的痕迹也没有。躺下的动作也非常熟练，怎么看都是经过了不少练习的经验选手。

        那里并没有血，而是透明的泪水。

        他的发仍旧乌黑而又柔，只不过比初中的时候要长了不少。但她现在没时间好好看看他——楚瑞年正折腾得厉害，她只好更用力地按压着他。她的手指在这过程中顺着向下去，却突然在他脸上摸到了的感。

        可无论如何，季洺知自己是不可能在现在把她丢下的。即使她曾经想过去改，也没办法改变自己这种愚蠢的格。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季洺低着柔声问，“我陪你去医院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