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真正的兇手會回來攻擊我們嗎?」
少女不自覺朝紫綠相間的奇怪寶可夢斜眼撇去,後者轉著自己的紫色臉龐發出叫聲,「盯著花岩怪的臉,是覺得很稀奇嗎?」男人的手朝被稱作花岩怪的寶可夢底座碰去,「抱歉,它剛才可能嚇到你了,這孩子是單純喜歡淋雨才跑出來的。」就像是心底的懷疑被望羅看穿似的,少女突然覺得有點愧疚。事實上,當少女看見這個怪物與望羅一夥的當下,心理上一分就已經不怎麼懷疑眼前的寶可夢是敵人了。
(是你幹的嗎?)
很想說出這句話,卻發現自己的體因為恐懼無法正常發聲,迸出口中的只是短促而無意義的咕咕聲而已,
體像被定住一樣無法動彈,像是應激狀態的兔子。
「您真是愛說笑,小小姐。」
飲料的作用確實些許平復了少女的心情,更確切地說是暫時麻痺了她的心智與判斷能力,她啜飲完畢後將罐子封好,腦子沉浸在望羅提供的情報,使她看上去有點呆呆的。
「所以我很遺憾。」
直到不遠處有人從大志坡的方向撐著雨走來,那個寶可夢才挪動著狀似底座的
體,慢悠悠地朝著人影移動過去。
望羅用手將牠的雙眼闔上,定定望進少女淚眼模糊的雙眼,後者隨即跪了下去抱緊已經斷氣的寶可夢,肩膀因抽氣與強忍悲痛一顫一顫抖著,淚水打在石地上,與濕的地面化為一體。
除了擺得四處都是的書籍,整個屋子可說非常整潔簡樸。
「總之先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吧,東西都可以隨便看,沒有關係。」
「總而言之,今後就暫時跟著我吧,等雨停後我們就離開這裡。」
他推開木門點燃燈說著,屋內空間比起自己在祝慶村時住的宿舍要來得寬敞,四周環繞著木質調的成熟香氣,櫃子上的少數擺飾體現了屋主的獨特品味,若拿起細看,還能窺見歲月的痕跡。
不知為什麼,明明見到望羅應該要感到安心的,聽了這句話後卻總覺得哪裏不對。
「或許是這次異變,激發了分寶可夢體內的野
,總而言之不建議你在這裡久留。」
見到了死神的幻影,寶可夢渾散發著不詳的氣息,對手無寸鐵的少女來說無疑是生命威脅。
「就如我所說,會放牠出來不過是這孩子喜歡雨罷了,這樣的天氣能夠讓牠體內奔騰的……該怎麼說呢,成分,感到格外躁動。」
「因為我了解這不是你的錯,並且……就當作是出自私心吧,就像以前跟你說的,我不希望自己重要的客人受到傷害呀。」望羅瞇眼說著,出使少女心口一緊的笑容,看著她雙頰飛紅低下頭。
「你被放逐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再隔不久,恐怕無論是金剛隊還是珍珠隊的都沒有辦法收留你。」
望羅接過少女的行李後,便將她領去浴室燒水泡澡。在風速狗協助下,熱水很快就完成,少女衷心感謝男人的好意,隨即便進入浴盆將
「小小姐,這世間上也存在專門掠奪侵害,作惡多端的寶可夢,這就是多數居民至今始終不願接受與寶可夢共同生活的原因之一。」望羅撫摸了少女的夥伴幾處後,表情凝重地搖頭說著。
「真是感謝你……望羅先生。我得跟您個歉,因為要不是見到你,我還以為花岩怪就是害死我的夥伴的兇手呢。」
「……我並沒有感受到那樣的氛圍,相信我,我對這種事情的感度相當不錯。」望羅打開背包取出罐裝飲料交給少女,「喝下去吧,這東西能讓你的心情穩定。」接著交疊雙
坐在少女旁邊,正色說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為什麼願意來找我?」良久,少女小聲地吐出話語。
除了專門的研究人員外,洗翠地區的居民並不熟悉寶可夢生態,同時普遍抱有畏懼心理,因此對寶可夢死去的相關紀錄甚少。而其中又以遭逢戰爭事故為最大宗的死亡原因,像牠這種與人類生存行為無關,單純詭異(甚至可說是靈異)的猝死情形更是鮮為人知。
「縱使兩位隊長很有可能會想辦法為你騰出一個能夠暫時待著的地方,但他們底下的人無論是場長或其他幹,我們都無法保證他們在現在這種狀況下看待你的心態能如從前一樣,畢竟銀河隊對你的態度就是先例,不是嗎?」
雨勢並沒有持續太久,望羅在天氣轉陰後便帶著少女在附近找了地方安葬她的寶可夢,隨後保護著她,一同來到自己的隐居所。
在尚未有寶可夢中心、人類診所也寥寥無幾的年代,因為需要隨時遠征而擁有基本醫療能力的商人地位非常高,特別是像望羅這種熟知各地歷史文化與地理環境的知識人,縱使行事低調,在以繁榮村莊為主要目的的銀河隊之間依然頗受高層禮遇。
不曉得是不是雨景加上在帳篷內的光線關係,少女忽然覺得男人聽見這句話之後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奇異。
少女看清來人後睜大雙眼,不顧淋雨的體步履狼狽地一
腦奔跑過去。「望羅先生,請救救我的夥伴吧」少女就著嬌小的
姿下意識直接抓著眼前這位成年人的袖子說著。男人
出驚訝的表情,接著點頭大步走向帳篷,將
後沉重的物資與雨
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