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大厅里，擅闯民居，不请自来的人却将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自在。

        王照站在原地，还有些愣神。

        手机又传来一信息提示音，她才发现对面已经挂断了通话，似乎不需要她的回答。

        手机里静静躺着一张照片。

        他的鸡巴真的可以得进去吗？

        真好。

        说完转快步离去。

        他都快能感受到那只虫子拍摄少女这张照片时的喜悦与幸福的心情了。

        是求饶？还是怒骂？

        ［或许你比较喜欢他的骨？］

        纤白若葱的十指，圆漂亮的指甲盖儿上都似乎透着粉，将粉柔的花向两边分开，出艳滴的花，细细小小的一个粉色孔，比不上小拇指的指甲盖儿一般大，不细看几乎看不清。

        她已经在脑子里构建出应对疯狗咬人的各种回应方式，却不想对方似乎没有发怒或发疯的意思。反而不急不缓，通话空静了三秒，才传出他语气平静的声音：“王照。”

        少年姿态散漫地站在一条展示台边，高长，气质慵懒傲慢，灰墨色的丝绸衬衣扎进窄瘦的腰，外搭一件黑色外套。

        昳丽的面孔笑，黑眸深邃地注视手中拿起的一张相片——白裙少女坐在长满绿植的窗边，边是饱满的书架，怀里抱着一只半人高的西伯利亚猫，笑眼弯弯。

        陷入沉默。

        乌黑的发，雪白的脸，笑眼弯弯。

        位于京南与京北的分界线上，白鹿街旁有个半富人小区，里面有别墅，也有高楼住宅。

        浮的思绪收回，他看见王照发来的一行字：［不关他的事。］

        官景予笑了，笑容毫无温度，反而嗜血恶劣。

        而后恶意难掩，“你的未婚夫骨很，我把他的骨敲下来送你，要不要？”

        手机响动，王照收回了注意力，看见了官景予的来电。

破烂单薄的校服，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有些皱起眉。

        肖玉梅以为是少女对她的不喜，毕竟她那么脏。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两步，缩紧自己的，声音闷哑语气急速，“如果你不方便说就算了，真的谢谢你，我先走了……”

        浑是血的红发少年背朝上躺在地上，看不清脸，生死不知，下淌出来的血与那红发相比分不清哪种更红。边还有两双男人的脚，以及一糊满血的铁锤，似乎在考虑从哪里敲下去更合适。

        不一样的照片——像是一朵花

        地板上的血人突然蠕动了一下，官景予眼也没抬，感受到兜里的震动，是有了回信。

        疯狗！一疯狗！

        一朵青涩的粉月季。

        官景予脸上的笑收起，倨傲的眉眼有些沉思——确实太小了。

        肮脏碍眼的东西和人一样，都该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的来电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疯狗想咬人，躲也躲不掉。

        不急不缓拿起手机，是一张少女的照片。

        *

        指尖在挂断与接起中犹豫了两秒，按下接通。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想，只要我不爽。］

        真的不会坏？

        手中点起的火苗一点点将相片燃烧，卷曲，发黑，直到坠到地上，成为灰烬。

        王照了一口气，才发现空气灌入肺腑，是凉的。

        因为距离C中近，这里住了不少C中的学生，周家的小少爷也在其列——周家为其在这里置办了一套别墅。

        王照垂眼，乌黑细长的睫轻轻一抖，像是折翅跌落的黑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