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钓不住两个人该跑了。”

        她扭时，正迎上戚墨渊的眼，那目光垂得极低，像是从十八层狱底浮上来的，冷且沉，将人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眼前这场面，早已超出了她能周旋的界限。拳脚破空的闷响在密闭空间里震，每一声都像是直接锤在她的太阳上。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门把上。

        “可是这种情况该怎么哄呢？百科全书上也没写啊……”

        “想跑？”

        温珀尔一个膝撞已攻向戚墨渊腹。后者后撤半步，反手扣住他脚踝狠狠砸向地面。温珀尔却在坠落途中拧，另一只脚踹向戚墨渊下颌。

        “小猫咪想跑是觉得这个家不够好吗？我们好像没有亏待你吧。”温珀尔对着鹤玉唯歪了歪，“看来以后得给你提供更好的居住环境。”

        她屏着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趁着那两影交错而过的刹那，悄悄往门边挪去。

        “让你应激炸我们有责任哄好你，给你顺。”

        温珀尔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进来，柔柔和和的，却叫她浑发冷。

        温珀尔垂首而立，那蓝眼浮着层笑影，春水般漾着，水下却沉着无数勾魂的倒刺，稍不留意，便被那温柔表象骗去了命。

        “似乎只能自由发挥了……”

        门扉转动，外面的月光在鹤玉唯的视线内被一寸寸吞没。

        她慌乱挣扎了几下却踉跄着栽倒在地，脚踝上蓦地套了副活铁镣――说是铁镣，却分明是五生着薄茧的活物，在肉上碾出沙沙的响。

        温珀尔金发在气中扬起，蓝眼睛着春日般的笑意偏避过。

        这还玩儿个线啊！

        他抓着她的姿态，宛如猛兽漫不经心地想拖回逃窜的猎物，透着熟的狠劲。

        “你觉得你跑的掉吗？”他说。

        “我只是――”

        他看着鹤玉唯被弄回门内，像只折了翅的雀儿，扑棱也是白扑棱。

        戚墨渊黑色的衣服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线，他出手就是杀招――没有试探，就像暴君决犯人时懒得宣读罪名。温珀尔抬手格挡的力震得戚墨渊小臂发麻。

        夜风刚拂上面颊，一只脚踏出门外，肩胛骨便传来压力――五修长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下，力准得像是早已算准她逃跑的轨迹。

        鹤玉唯的脊背已然贴上了冰冷的墙面。

        “我、我没有！”

        温珀尔似乎有些苦恼。

        咔塔。

眼间已过了十余招，拳脚相击之声在静夜里格外清脆，在月光下划出几凌乱的影。

        门被温珀尔彻底锁上。

        “只是什么？”他问。

        “你就这么喜欢她？”

        真玩儿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