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一样。

        所以她为什么会想要查看面板，看看黎星越有没有把烨清杀掉。

        对啊，杀人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给予和馈赠理所应当个屁啊。

        这才是他渴望的目光——纯粹真诚。

        鹤玉唯愣住。

        “你觉得白兰地怎么样？”他又问。

        “这不给我续命了？”他把能量丢一边，拽着鹤玉唯的手出了车门。

        “我觉得你刚刚在跟我表白。”他说。

        鹤玉唯问温珀尔是不是在搞抽象，温珀尔说没有，他真没搞抽象。

        “合合我呗。”他说。

        就连逃跑时，心底都滋长着某种笃定：即便被抓回来，他们也绝不会对她痛下杀手。这份近乎盲目的安全感让她觉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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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下不去杀手才会被笑话。”

        “反正……捕杀圈内能碰到你真的蛮好的，虽然你讨厌，又把队弄散了。”她又找补，“只限现阶段，万一你以后要杀我呢。“

        “你觉得那个路灯怎么样？”温珀尔问。

        “你琢磨什么呢……”她问。

        可刀刃终究没能落下。

        她太傻了。明明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向他索要人，这本就是她应得的。什么谢呢？对女友好本就是分内之事。不知她此前经历的都是什么背刺鬼，竟被吓成这样。连要个人都要思考这么多，真想把那些背刺鬼从棺材里挖出来揍。

        “神经病。”她回。

        她潜意识就是不想让烨清死。

        “我现在生龙活虎的，一点不疼。”温珀尔拿过一袋还没喝完的能量直接喝完。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到路灯下交际舞？”她问。

        “在这里杀人天经地义，不需要理的，哪怕你对我好又怎么样，杀了就杀了，没有谁会谴责我，德审判我。”

        好吧，确实有点抽象，但这不重要。

        谁允许她思考这些了，多见外啊。

        “杀不下去啊温珀尔……”鹤玉唯捧着饼干，“我刚刚真的想杀了你的。”

。他们眼中，竟寻不到半分杀意。

        她不知，作为圣子，他早已习惯被众人索取。那些虔诚的信徒只想被赐福。他早已学会在虚伪的慈善中麻木地扮演角色，一边收割信仰，一边冷眼旁观这群贪婪的灵魂。

        她刚刚看他时，和他们都不一样。

        远比那些贪婪的窥视珍贵千倍。

        “你要喝酒吗？你现在不能喝酒。”鹤玉唯说。

        她明白。温珀尔这样的聪明人，点到即止。她那些陈年队友互相杀害的旧事，不必细说。

        她挑挑拣拣，说了个大概，不该说的一律没说。

        她竟靠着最脆弱的感情纽带，获得了最坚固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