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陈韫没说话，低盯着她青紫的手腕，心像被什么拽着。林沐阳站在旁边，低声说：“她会好起来的。”

        陈韫没抬，低声说：“谢谢。”可她心里堵得慌。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靠林沐阳的钱救母亲，像母亲靠男人。她转走出病房，林沐阳跟上来，拉住她：“陈韫，你别这样，我―”

        “别说了。”陈韫打断，甩开她的手，“你帮我，我谢谢你。可我不想欠你，我以后……”

        林沐阳愣住，眼泪也掉：“我没想让你欠我，我只是……”她没说完，低咬，像个错事的孩子。

        陈韫没回，径直走出去。她知，林沐阳是真的，可她觉得自己不。

        高考后，林沐阳找到她，低声说：“我报了首都大学，我想去父母认识的学校看看，你呢？”

        陈韫没回答低看书，可那晚，她填了首都的另一所大学。

        今天后林沐阳递给她一封信：“我走了，陈韫。这是我的心意，你什么时候想看再看。”陈韫接过，没说话。望着陈韫的态度，林沐阳只好下定决心转离开，陈韫依旧站在原地，攥着信没动。

        陈韫顺利考上了首都的一所大学，离林沐阳的首大半小时车程。但是她没联系林沐阳，她知林沐阳进了首大，成绩耀眼，边总有朋友，像太阳照亮周围。

        周末，她坐地铁去了首大，站在教学楼下，只想看看。却刚好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林沐阳穿着白衬衫，笑得开心和朋友搭话。陈韫站在树后，手攥着栏杆，指甲掐进掌心。她不敢靠近，只能在暗偷看，像个影子。她看着她，心里酸得像吞了柠檬。

        一次下雨天，她站在首大门口，看见林沐阳撑伞走出来。她想走，却听见林沐阳喊：“陈韫？”接着林沐阳跑过来，伞歪了半边，雨水打肩膀：“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

        “路过。”陈韫低，声音干涩。雨水顺着发梢滴下来，她没抬。

        林沐阳笑了：“一起吃饭吧，我请你！”她拉着陈韫往校外走，手指温热得让陈韫心颤。她们坐在小餐馆，林沐阳点了一桌子菜，絮絮叨叨地说大学的事。陈韫低吃饭，偶尔回应几句。饭后，林沐阳送她到地铁站，低声说：“有空来找我吧，我很想你。”陈韫点点，转进了站。地铁启动时，她靠着车窗，眼泪掉下来。

        十月，她又去了首大。站在食堂外，她看见林沐阳和一个高挑女生走出来。女生挽着她胳膊，两人有说有笑，林沐阳摸了摸她，动作亲昵。陈韫愣住，手里的咖啡掉在地上，溅了一。

        转离开，眼泪像开了闸的水。她觉得自己像笑话，以为林沐阳会等她，可她早就有了别人。她回到宿舍，翻出那封信。信纸上，林沐阳的字迹温：“陈韫，我会永远等你。我喜欢你，从那天晚上开始就没变过。”最后写着：“希望你能相信我。”

        她哭着睡着，梦里全是林沐阳的笑。她醒来，坐在床边，盯着信看了很久。她不想再躲了，她想知，那个女生是谁，林沐阳是不是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