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组魏燕秋老师一抬手，表情老练：“我们那片地太了，脚踩下去能听见‘啵啵’的声儿，我这膝盖差点没陷进去！”

        “现在已经有不少地方的沼泽区发现它的繁带了。”

        他没说话，只记下那棵树的位置，在自己的数据板上，标了一个没有编号的标记点。

        “那有没有那种型小一点的、颜色好看的螺丝？就那种能耳坠的？”

        她没再说“耳坠”的事，而是站起，拍了拍上沾的水珠，语气认真了些：“那我们待会儿要不要顺路帮你们标记一下可能有入侵螺的点？”

        “有贝壳。”

        伏苓听着点，把蚌壳轻轻放回水中，蹲着在水边找了一会儿，忽然又抬问他：

】

        【苹果螺我记得！！小时候家里鱼缸有，后来我妈真拿去小河倒了……】

        伏苓走在地边缘，一路用记录板记着所见生物的踪迹：水鸟鸣叫划过空中、褐色背脊的青蛙伏在芦苇间、小螃蟹在泥坑里横着爬行。

        风从树叶隙里穿过去，发出像低语一样的声音。伏苓站起来，拍拍手心的土，冲徐兮衡笑了一下，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捡了一粒植物样本。

        “知了，徐博士。”她朝他笑，眼里带着一点揶揄，“您讲生态讲得这么帅，是不是每次宣传讲座都要被请去广播站？”

        而她还站在他侧，手上沾着水，眼神轻，语气也轻。

        却将某种很重的心事，一点一点，嵌进了这片看似漫无边际的地里。

        他声音不重，但语气里的那种隐隐的不安藏不住：“它们一旦占据水，很容易抢占本地种的栖息地，吃掉浮游生物和水草，整个水生态会因此被扰乱。”

        【“抢占栖息地”“扰乱生态结构”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伏苓和徐兮衡最后一个回到营地，桌上的晚饭还温着。两人刚坐下，黄奚成导演拍拍手：“来来来！今天是第一天，我们来一组一组讲讲采样和观察情况！谁先来？”

        “但适合我，”她低声说了一句，像风过芦苇丛，语尾得几乎听不清，“我可以听你讲一整天。”

        她并不是真的嫌弃，只是可惜这样一块原本该有“珍珠光泽”的贝壳失了色。

        阳光照下来，能看出它的表面糙、边缘崩裂，壳面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伏苓看了一眼，轻轻摇，嘴里笑着低叹一句：“品相太差了。”

        【她的温柔太不张扬了，是那种一点一点藏着的好】

        她指着水下若隐若现的一块白色轮廓，卷起脚踩进浅水，俯拨开水草和泥沙，将那半埋的蚌壳捞了出来。

        她语气不变，仿佛仍旧只是随口一问，可徐兮衡的神情却微微一变。

        【这组对话不张扬，但听着就很舒服，好像一直走在一条会通往深情的路上】

        伏苓轻轻“嗯？”了一声。

        可徐兮衡看着她收种子的动作，眼神静了很久。

        阳光从枝叶隙间洒落下来，落在浅水中泛起一层温的光晕。

        伏苓听完，眉轻轻皱了一下。

        “苹果螺最早是观赏螺，用来水族缸景观。但很多人养了觉得麻烦，就直接把它们倒进外水域里。结果这玩意儿适应力极强，基本无天敌，又繁快――成了外来入侵种。”

        他说不出话，只是侧过，看向远的水面。

        她点应了，顺手把袖子拉高些，出手腕。

        【伏姐捡贝壳是真的在看“能不能送给谁”的眼神】

        弹幕刷起：

        夕阳下沉，北望地的野外营地在晚霞中亮起第一盏灯。几张临时拼起的长桌成了今日任务总结汇报会的“会议厅”，科研组和综艺嘉宾们陆续回营，带着泥巴、疲惫、还有形态各异的“第一天成果”。

        她一边说一

        【她说“适合我”那一句……我心直接漏半拍】

        “……没有。”徐兮衡沉声回应，“我讲得不够快，不适合直播节奏。”

        “野外贝壳品相差是常态。”徐兮衡走到她边，看了眼她手中那块褪色蚌壳，“地里的淡水蚌种类不算少，但常年泡在泥沙和腐质里，壳表面经常受侵蚀，很难完整保留。”

        徐兮衡点点，眼神落在她方才轻轻握着蚌壳的手上，声音低了几分：“你别碰它们就行，螺会带卵，容易沾衣服。”

        她忽然停下脚步，弯腰看向水面。

        那里有一只水鸟低飞掠过，翅膀尖点破水雾，光照之下仿佛一刹那银光闪过。

        “这个是三角帆蚌。属于本土种，适应力强，但对水质要求高，属于‘指示物种’。”

        他沉默了一秒，才开口：“有一种叫‘苹果螺’，型小，颜色也漂亮，金黄色壳，有时候甚至带一点淡粉。但我不建议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