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她一屁坐下，“你帮我校过好多次，还给我查地生态的资料，剧本能得奖你功不可没！”

        “……这不是拍综艺，这是在一场，真正的生态教育。”

        【娃娃鱼的名字第一次觉得这么有分量】

        伏苓站在讲台侧前方，眼底的光正被打在屏幕上，明艳锋利，像是一场无声的耀眼火焰。

        二百五。

        从那之后，伏苓的宵夜变得更加“可怕”了。

        但徐兮衡望着她，却像是忽然被抽离了时间轴。

        ＊＊

        “它叫起来像婴儿的哭声，可它本却从不属于脆弱。它在地球上已经生存了超过3亿年，比恐龙还古老，是一种真正‘穿越时间’的生物。”

        “它们不被赋予神力，但却自然地被我们敬畏。不是因为它多厉害、能呼风唤雨，而是因为它——能在最清澈的水里生存，能提醒我们什么是洁净、是平衡、是人与自然之间最原始的连结。”

        Annabel宋轻声感叹：“是她让我第一次觉得保护动物不仅仅是冷冰冰的科学术语，它是温热的，是活的，是我们生活的一分。”

        魏燕秋忍不住鼓掌：“我忽然觉得这场综艺……真的值回票价了。”

        她总爱美，在宿舍会一边写稿一边偷偷研究室友的香水，笑着说哪个味像商场里的贵妇，哪个像红毯上的女明星。

        【伏苓不愧是伏苓，开口就是直击心灵的文化输出】

        “所以，”她声音顿了顿，看向镜，“当我们说，‘大鲵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只是出于保护一物种的需要。”

        徐兮衡有些愣，“我虽然看了你的剧本，但这是你写的，不是我——”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伏苓缓缓起，目光在嘉宾和摄影机之间来回扫了一眼，轻声开口：

        是为了等哪天，能买点她喜欢的东西。

        “阿衡阿衡——你看！”

        黄导坐在监视后，久久没说话，最后低声感慨：

        “我们常说，大鲵是‘活化石’，是地球生态的留声机。但在我们中国人的文化里，它还有一个名字——娃娃鱼。”

        【她一边讲生态一边讲信仰，我真的被震撼到了】

        徐兮衡手僵了一下，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这是他的“合作所得”。

        空气仿佛凝住了一瞬。

        【她好会讲！这不是演员，这是会说话的编剧】

        ＊＊

        她气吁吁地在他面前停下，将那张文件展开铺到他桌上，又从口袋里掏出四张崭新的红票、两张绿色的五十，“奖金五百，我拿回来啦！”

        他不懂什么味叫“无人区玫瑰”，也不知口红和釉的区别，但只要她喜欢，他就想买给她。

        以前她最多带一份牛肉粉或烧鸡，说是“食堂没什么好吃的”，然后全递给他，笑眯眯的看着他吃下。

        一时间，直播间弹幕爆炸：

        她已经是刚刚摘下影后桂冠、全网讨论热度第一的女明星了——说话时举手投足自带气场，讲出“大鲵是信仰与科学的交汇点”时，连镜都仿佛安静了一瞬。

        “来，这是你的250，我们的第一笔合作资金！必须平分！”

        他眼前重叠上一个遥远的傍晚。

代表这片地的水质近乎完美。能看到它，是我们所有科研人员梦寐以求的事。”

        【伏苓入行演员前就是编剧出的，好像】

        伏苓挥舞着手里一张打印得皱皱巴巴的红文件，脸上写满兴奋，“我那个剧本！投过去啦！拿了全国三等奖！”

        她数了其中两张红票和一张绿票给他：“喏，平分！”

        但拿到奖金后，她像是把那“分给他的钱”又都翻倍给送了过来。

        那就——他来买吧。

        【徐博士科普，伏老师煽情，我哭着交学费好吗】

        好像难听的。

        【我靠伏苓讲得我鸡疙瘩都起来了】

        她什么都想试试，但从不舍得买。

        “而是我们站在千年文化与科学之间，作为中国人，对这种生命长河中幸存下来的古老生命的一种致敬。是一种科学与信仰并行的自豪。”

        那天黄昏，他刚完一份实验报告，阳光在窗台上铺着金色，一熟悉的影蹦蹦地从教学楼门口奔上来。

        可他还是收下了，低着，把那两张五十块悄悄进了书包夹层最深的拉链袋里，然后暗暗下决心：以后要多攒点钱。不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