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高?”他问。
“当然是――”
她猛地向后一仰,“越高越好啊!”
他在后轻轻推着,一下一下。
她坐在秋千上,裙角飞扬,在最高点回看他,灯光从她背后照过来,晃得他眼睛一热。
“徐兮衡!”
她笑着喊他,“我是不是你见过最有趣的女朋友?”
他低声“嗯”了一声,然后笑了,声音哑哑的,“你是我见过最疯的。”
秋千在夏夜的晚风里越越高。
伏苓笑得没心没肺,像是要把整个高三的焦虑全到天上去。
了足足十分钟,她
下秋千,落地一个漂亮的踉跄,整个人走的步伐比老酒鬼还晃
。
徐兮衡走过去扶她,她顺势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前的校服布料里。
“我们再有两个星期就要高考了。”她闷闷地说。
“嗯。”
“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会。”
“那我亲亲你。”她仰看他,眼神亮晶晶的。
徐兮衡耳尖一红,还没反应,她已经踮脚亲上来了。
一个很轻的、黏在嘴上的吻。
他回吻了她一下,下意识捧住她后脑,尖轻轻
过她下
的弧度,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一种几乎克制不住的撒
。
“……你怎么又这么乖。”她低声说。
“你不喜欢我乖?”他声音有些。
她轻轻摇:“我喜欢你一直都这样……被我带着跑,被我拉着亲,被我抱着睡,还会红着脸说要再来一次。”
“你是我见过,最诚实的少年。”
他垂着眼,额抵上她的,嗓音低哑得不像话:“伏苓。”
“嗯?”
“……你能带我逃一辈子吗?”
她一怔,随即笑了,轻轻蹭了蹭他耳侧。
“我带你跑,带你秋千,带你越过考试、越过焦虑、越过一切风雨。”
“你只要记得跟紧我。”
她拍了拍他后背,“走啦,今天我买了烧鹅饭给你带回来,你得补补。”
徐兮衡没动,伏苓疑惑地看着他,下一秒被他一把捞进怀里,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好像,越来越……不舍得你离开我了。”
伏苓没笑,她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他,像是在拥抱某种的、呼之
出的未来。
这一晚,他们没有去讨论数学,没有练习听力,也没有去刷题。
他们只是,认真地,在即将结束的青春里,给彼此留了一点风、几声笑、一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