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见燕娘依旧端坐在椅子上,除了耳垂红通通的,看不出一点儿异样,心里又恨又爱。
这天,燕娘也心不在焉。
黄昏时分,她走出佛堂,陪何氏用饭。
她隔着裙子抓住他的大手,问:“白羽,你带药了吗?”
他一散值,就骑着快往家赶。
她为自己的不贞不洁而惭愧,而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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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振连同僚间的应酬都懒得参加,对他们口中那个色艺双绝的花魁也不感兴趣。
薛振再贴,薛府再富贵,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归宿――
她也为邓君宜的薄情伤心――
她有她的骄傲,绝不肯给人妾,更不愿和几个可怜女子困在后宅之中,为了男人的
爱勾心斗角,争个你死我活。
燕娘大大松了口气。
他拽过一个大丫鬟,:“母亲,我找燕娘有事,让卉儿替她打吧!”
“怎么又叫我大爷?”薛振灭烛火,把灯笼扔到草丛里。
“白羽,别在这里……”燕娘抬手推搡薛振的膛,“回房再……”
席间,薛振让燕娘给自己添了两回饭。
薛振好不容易把燕娘拉出来,还没走多远,就紧紧牵住她的手。
燕娘生怕他出更过分的事,不得不乖乖点
:“给……”
薛振风风火火地赶了来,向何氏行礼,眼睛却瞧着燕娘:“儿子给母亲请安,求母亲赏饭。”
就算她顺利诞下薛振的孩子,求了恩典,早日回家,她和邓君宜还能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吗?
何氏对儿子的心思若观火,却不拆穿,笑
:“什么赏不赏的,不过是添一副碗筷的事,只要你不嫌我这里的饭菜寡淡。”
她明明经过人事,却像又破了一次子。
燕娘被他看得如芒在背,当着何氏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大爷,别……”燕娘紧张地往回挣。
氏服下续命的奇药,病情肉眼可见地好转。
燕娘把剩下的两页佛经抄完,心里平静了许多。
她仰望着帐
的“榴开百子”图样,摸向平坦的小腹。
他以为他很快就会感到腻烦,转而搜寻下一个猎物。
四肢酸痛得像散了架,连路都走不好。
燕娘越想越烦闷,挣扎着起来,梳洗停当,到氏那边瞧了瞧。
燕娘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打赏了向她喜的李氏、林嬷嬷和丫鬟们,伏在床上连睡了两个时辰,方才恢复几分
神。
她扭一看,侍奉二人的丫鬟小厮已经退到几十步开外,神情越发羞臊。
他直勾勾地盯着燕娘嫣红的嘴、拢得严严实实的衣领、收得细细的腰肢。
燕娘低看着脚尖,面孔慢慢涨红。
何氏被他绕得晕,骂
:“混账东西,今天怎么跟只猴儿似的,一刻都不消停?好好的牌,全被你搅乱了!”
薛振急得绕着牌桌转了好几圈,一会儿撺掇燕娘出这张,一会儿怂恿何氏出那张。
可他喝茶的时候,想的是燕娘的;拉弓的时候,想的是燕娘的腰肢;骑
的时候更是了不得,脑海中全是她跪趴在
下的样子……
用过晚饭,何氏拉着燕娘打牌。
夫妻间有了芥,还能恩爱如昔吗?
“再什么?”薛振着她的
,发出闷闷的笑声,“今天晚上还给我弄?”
想象中漫长。
闻言,薛振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他将燕娘按在糙的树干上,举止比那夜送她回去时孟浪得多,急切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大手伸进裙摆,径直往里摸去。
她对薛振则是又怕又敬,又感激又抗拒。
燕娘心中五味杂陈。
她回到薛府之后,眼看天色还早,又去了何氏的院子。
她时刻牢记自己的份,不敢对他动心。
那里还残存着被薛振撑开、侵占的饱胀感,不断地提醒着她,昨夜的纠缠有多激烈,多疯狂。
她进府这么多日子,他连一封信都没有写过,好像完全把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