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一显然没想到我也在，她惊慌失措的眼神揪动我最紧绷的那神经，我松开剺书的手，“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对面静默了许久，熟悉的车尾隐匿在橙暗的灯光里，夜色更暗，也更静了。

        剺书蹲在我面前，凑近我的脸亲了又亲，“你在家乖乖的，嗯？”

那个在剺书办公室见过一面的女孩子。

        地偏僻，唯有路灯稀稀拉拉地施舍些细微的亮光，凉风鼓起周边的绿植，树叶相撞，弄出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手指掐入掌心，手机拿起又放下，最终还是在聊天框上打了几个字，“你和剺老师在一起了？”

        “不行不行的，我现在就想和你呆在一起。”

        只不过一瞬，剺书又恢复了原样，规规矩矩地牵着手迈上一个个的阶梯，我的心还留在原地，回忆刚才他用温的呼抚摸我的全，再用那种不符合他温淡气质的语气说“亲死”我。

        事发突然又紧急，剺书明显提升了车速，半个小时就到了顾乔一租的出租屋。

        顾乔一掀开窗帘，薄薄的水雾附着在玻璃上，让她险些看不清楼下两紧紧相贴的影。她往玻璃上了口气，转瞬即逝的白雾袅袅湮灭。

        “没事，她听到也看不到。”

        映入眼帘的，是与上次春光洋溢截然不同的，形容枯槁的脸。

        ......

        我红着脸把他往楼下拖，“快走吧，夜宵都凉了。”

        “真好，恭喜。”

        剺书带我在三楼左侧的房门前停下，按了几下门铃，大门随之敞开。

        故作生气地要扯开他的手，没想到被握得更紧，心脏砰砰地，酸酸的，“揍我不如亲我呢，谁家女朋友的嘴这么好亲呀，哎呀，原来是剺书家的呢。”

        “你今天开这么快让我想起以前你生气要揍我的时候。”

        剺书着我的下巴哑然失笑，“你好粘人啊。”

        没人想被只见过一两面的陌生人窥探见自己的狼狈，我明白，剺书也明白。

        在我打完最后一个字时，紧闭的门终于透出的亮光。

        剺书替我披上一件厚厚的大衣才牵着我的手走出家门。

        剺书微微怔眸，但没说什么，只是点点。

        小女人的脸酡红的厉害，在昏黄的灯光下尤显艳滴，他的结上下一，也不周围有没有人，将她压在墙上，住她的耳垂，“回去亲死你。”

        一小时，两小时，或许更久。

        “嗯嗯，对。”

        “黏你黏你就黏你，黏你一辈子！”

        我还没来得及转，就被人从后背抱了个满怀，男人靠在我的肩，嗓音暗哑低沉，“想亲你。”

        我的瞳孔因为羞涩而剧烈收缩，嗓音断断续续地差点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你，你......被顾乔一听到怎么办？”

        “这么怀念？”剺书的指尖插入我的指，十指紧紧相扣，“那回去揍你一顿。”

        我，“......”

        我，“......”

        我捧起他的脸，糯声，“不行，我也要去。”

        她凝视着简短的聊天框，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几天温差大，晚上天冷，容易感冒，乖乖听话在家。”

        关门声锁死了最后一丝光线，我站在楼梯间，安静地理老师课上布置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