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倒映一个小小的他，眼睫乱颤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挣扎过后，说出一句直白又大胆的情话。

        少年的吻强势炙热，他在亲她的同时也在取/悦她，烟不得不承认她有一刻沉迷其中。原来接吻远比看见的更让人无法自，那是所有情爱里的男男女女无法逃避乃至沉沦的一件事。

        她轻轻垂眼，瞟见他手指的结痂。

        烟想起那天他情急之下习惯用右手拉她，估计是挤压了伤口，连她手腕蹭上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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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没走，寸步不离地跟她左右。她赶了两次没赶走，索随了它去，一前一后，细碎响声不断，进楼前，烟又看了它一眼，却在回的一刻，乍然停住。

        灯影下，他情态未散，稠的目光编织成一张细密紧实的牢网：“烟。”

        她一愣，仔细瞧他。短短一些时日，他好像瘦了，模样憔悴不少。

        一件纯白无暇的艺术品，灰尘都成了破坏美感的重要因素。无论初见还是现在，不可否认的一点，她喜欢这副，从到脚，全全。

        “温屿？”瘦削高挑的型，清隽雅致，除他再无旁人。

        他渴望独/占，又唯恐她知他偏激的心思，日日夜夜轮回颠倒，他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她在什么，有没有和别的男生一起喝酒，有没有一点点想他，但空的聊天记录成了她不在乎他的证明。他怕了，怕她抛下他，不要他，和另一个朋友柔情蜜意，于是患得患失，卑微退却，他和自己说，不过一个称号而已，既然他们在一起，那么有没有都不重要了。

        确实是他。

        她说温屿，唔哝不清。

        他在她上厮磨，只作未闻，拉着她缠绵多时才结束这场柔情。心依旧燥热，对她，他永远贪心不足，似乎怎样都无法满足。

        她走过去，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摸他脖子和脸颊。见状，他缓缓抬手，回握住她。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她把剩余的吃食喂光，晚上天冷，不准备久留。

        “我爱你。”

        光影在他眼里漾，碎了凛冽的寒风，心点燃了周围的温度。

        他眸光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他也笑，不在乎她究竟关心他还是他的手，走近将她抱住，俯吻了吻她的眼角，亲得柔和，人跟着一起下坠，跌落在暗夜中。

        “怎么不说话？”

        “…姐姐。”他说，我错了，不该和你赌气。

        温屿本想这么陪她一段，她上了楼，他就回家。

        他神情恍恍，描摹她的面孔。

        他们从没亲吻这么长过。他舍不得放手，伸出尖她嘴，和猫挠一样，她觉着，但很舒服，后面一次，她主动吻他，他像受了刺激，捧着她的脸，吻得很重，失了章法。

        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很爱很爱。”

        “不小心碰的。”他蜷缩起手指，和她说，“不会留疤，过些日子就好了。”

        人永远是个矛盾。

        她回这一眼，和他来讲，如劫后余生，重新唤回了七魂六魄。他子动了动，来到路灯下。

        单元楼外的仿古路灯影影幢幢，她影拉得斜长，与黑暗重叠。

        “那是怎么弄的？”

它又撒欢寻来，当作游戏。

        “不留疤就行。”她笑，“否则还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