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拖得步子变慢。

        “是哪不舒服吗？”

        *

        “嗯。”

        “没有。”他神色如常。

        烟摇摇，突然停了，空调温度很足的商场里，她手心出了汗。

        温屿说：“要是累的话我背你。”

        她作势认真地问：“那我要咬你呢？”

        “哦…”他抿了抿，跟着她的步子走了。

        她走过去，想拍拍他肩膀吓他。

        她白皙的手指在那新愈合的肤组织轻轻摩挲着，像羽似的，地在心间撩拨。他垂落眼睛，攥住她的腕子，食指抵在她脉搏的位置：“姐姐，……”

        他背着她，视线停留在远不知在思索什么，所以在她出来的时候他并未注意。

        温屿思绪混乱了几秒，脖子连带着耳尖都发起来。他脱掉外衣，仔细系在她腰间，确定能把后面完全遮住：“这样可以吗？”

        他刚要开口，就被烟截断：“行了，再耽搁下去还逛不逛了？”

        残存的一点兴致因为这场“天灾”消磨得一干二净，衣服脏了，迫使烟不得不小心理上面的印迹。没几分钟，又走进了两个女孩，两人雀跃的交谈声在狭窄的空间内显得异常明晰，听到她们用指代的称呼讨论门口那个男生时，烟顿了顿，把衣服重新系好，推门而出。

        他走过来牵她时，烟看了看他的右手，有些诧异：“怎么这么快就消了？”

        她把包里常备的东西翻出来，摘下包让他帮忙拿着，进了卫生间。

        他问，怎么了。

        她很坏很坏地歪了歪脑袋：“我怎么感觉你享受的？”

        他说，因为是你摸的。

        中途，她累得不想走，小半个子靠在他上。

        “真的假的？”

坑人，她下单了又被告知没货，等的话还要再等一个月。说不别扭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想出来报复消费。

        他像有所感应，在她准备伸手之前就回了，藏住所有的情绪：“姐姐…”

        她没说哪里不舒服难受，朝附近环顾一圈，问他：“这里面哪有卫生间？”

        刚才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温屿听人提过，回想了下：“应该挨着楼梯口。”

        温屿偏过，看她紧皱烦躁的眉宇，霎时间察觉她的变化。

        她不信，盯着他看了半天，想找出一点异样证明自己没看跑眼，他却轻轻偏开视线，说了题外话：“…你今晚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能一起看个电影吗？”

        她悻悻地收手，不愿承认自己的幼稚行为：“你想什么呢，有心事？”

        她抓紧了他：“温屿，我…”

        她时常怀疑，他是不是有受倾向。

        她放低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完，脸上是罕见的不安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