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华见之又是一阵感伤,抱着儿子的墓碑絮叨。
悄然离开的迟鲤到山下等待,却看见一个骑着青驴的男人路过村的土地庙,自断
残垣中向她走来。
·
迟鲤灵平平,
骨也已定型。
她为报仇了散修,修了不入
的
法,杀了不入
的邪修仇敌。
秘境里遇到的小门派掌门骑着青驴,问她愿不愿意客卿长老。
门派真的很小,立于寻常青山间,无灵脉仙气。山下城镇百姓知之甚少,了解的人只是个寻常的落魄
观。
迟鲤习惯于自由漂泊的生活,乐得自在,明确拒绝过对方。
手指拨弄珠串,警惕地盯着来人,眼中闪过红芒。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来人笑盈盈的,令她无端生厌。
珠串退回腕间,竹伞前掷。
“铮——”迟鲤自伞柄中抽出一柄细长的剑。
雨又在下,鲜血随着剑淌。
灵力蒸腾雨水,青驴拴在树旁,手持竹伞的迟鲤面无表情地盘拨着手串,听见妇人的脚步声,展颜笑:“干娘。”
·
景扶光夜探荒村,但见迟鲤坐在稻田旁邀他共饮。
“仙人来此,所求何事?”
“姑娘可知这村庄为何空无一人?”
“多年前有人于此修炼邪术,全村罹难,只一对母女幸存下来。”
“那母女现在何
?”
“时过境迁,仙人若好奇,县丞那里应有籍可查。”
“夜色已深,此地荒无人烟,姑娘珍重。”
夜风拂过金色的麦穗,压弯的青轻轻摇晃。鹤服的男人向村里走去。
仇恨如燎原的星火,彼时的她既怨恨杀人的邪修,也迁怒冷眼旁观的仙人。
刘春华没有求来仙人垂怜,却跪碎了她的理智。
杀吧,不择手段的杀。
报仇之后的迟鲤不想回,她送走刘春华,等待一个结局。
·
不过两日,他再度回到村庄,迟鲤正当着烈日收割稻田,麻衣草帽,因修过仙,动作较常人麻利。
刘春华心疼粮食,要迟鲤应承过,才放心躲到外地。
“你是小鱼儿?”
迟鲤抬眸望他,灼热的阳光倾洒在凌空而立的仙人侧脸,后者不受暑气困扰,衣袖翩飞,神色淡然地俯视她。
那场祸事已过五十年,可迟鲤容貌昳丽,好似桃李年华,却不见周灵气波动,若非用了法宝丹药,便是入了邪
。
他的语气如同审讯蝼蚁,大有迟鲤言行差错半分,便要将她正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