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杨繁投研究与教学，专注于人与亚种的关系。他的论文探讨两者的生理相似与差异，试图回答“人类和亚种能否共存”。他偶尔回到曾经就读的高中讲课，一遍一遍地讲述：“亚种并非异类，他们的情感与人类一样真实。”

        33岁时，杨繁在高中课堂上遇见15岁的阿飞与星魂。阿飞的阳光笑容与星魂的沉静眼神，让他心一颤――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亲近，却不敢深想。两人似怀着与他相似的心思，小心又大胆地靠近，他被他们的爱意打动。结婚时，他以为这就是答案，是过去质疑的终结，是对“共存”命题的肯定：是的。他们可以找到幸福。

        星魂皱眉，踹了正抱着杨繁撒歉的阿飞一脚，手却在后悄悄比了一个拇指。

        他喃喃：“我以为和你们在一起是答案……没想到你们就是问题本。”

肩膀抖得厉害，脑海回响着多年的疑问：人类和亚种真的不能一起生活吗？他曾爱过一个人类，他的风不羁让他饱受希望与失望的折磨。这种自我怀疑如影随形，双子是秦歌的孩子，他下意识地害怕双他们大后，也会因他的亚种份而疏远他。

        秦歌挑眉，调侃：“哟，又当老婆又当妈，还要为人师表，杨老师，你可真忙。”阿飞听不下去，猛地站起，大声：“那又怎么样？我就要杨老师又我老婆，又我妈妈！”杨繁脸颊刷红，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骂：“你瞎说什么呀！”

        然而他未曾料到，这只是答案的表层，真正的源仍在深。在这一刻，会所中，秦歌揭飞星是杨繁亲子时，十几年的自我诘问豁然开朗――他离开双子，投事业，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寻找他们；他研究共存，不是抽象的命题，而是为了证明自己能与他们一起生活。他们是他离开的愧疚、事业的动力与爱的归宿。他早就该想到，血缘与爱情会这样交织。

        秦歌看着这一幕，懒散一笑，低声：“看来你们确实不需要剂。”　他站起，掏了掏夹克上的口袋，掏出两个陈旧的项圈扔到桌上：“账已经付过，我走了。”

        他转向秦歌，警告：“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语气平静，却带着占有与嫉妒的底色。阿飞着，咧嘴赞成。

        秦歌放下酒杯，懒散问：“你们仨今后打算怎么？”阿飞张嘴要说话，星魂抬手拦住他，低声问：“杨繁，你怎么想？”杨繁沉默片刻，抬看向两人，语气愧疚却坚定，　“我不后悔。我在婚礼上发过誓，要给你们幸福，这个誓言依然有效。”羊角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然而每当讲到共存的可能，他都会停顿，脑海浮现双子的模样。他想象如果当初留下，他们是否能一起生活，是否会因他的亚种份而受苦。他既害怕自己错了，又希望自己是错的，事业成为他逃避与面对的矛盾载。